被儿媳妇这样骇人惊悚的眼神吓了一跳。
奶奶拄着拐杖后退了几步。
“婆婆，现在天幕出现了，外面都在传，这是天赐的福气，就看我们的皇帝接不接的住了。”
“天幕上都说，女子缠足会导致残疾，您也看到了，未来的人多么厌恶缠足这个陋习，甚至就差直接指着鼓吹缠足的人鼻子骂了。”
“您现在想给我女儿缠足，我知道您是为了大家族考虑，怕晚了缠足对女儿的名声不好，会让女儿嫁不出去。”
“可万一，皇帝陛下看到了天幕这样说，就宣布解除缠足了呢？”
“婆婆，到时候，我们不仅没有讨着好， 反而伤了女儿。”
“婆婆，您也有个女儿，您当初给她缠足心里多疼啊。”
“儿媳妇求求您了，大不了要是还是这样，您就说都是儿媳妇不好。”
“您休了我我也没二话的。”
儿媳妇声声泣血。
勾起了婆婆内心最深层的痛苦无奈和对这个世界的怨怼。
婆婆深深地无奈叹了一口气，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离开，留下空间给这对母女。
母亲拥紧了自己的女儿。
黑漆漆的房子里，外面的阳光无法渗透进来。
母亲感受着女儿瑟瑟发抖的身体，感受着女儿流下的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衫。
“娘，奶奶平日里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对我这样啊，好疼，娘。”
母亲沉默的抱着她。
“娘，男人喜欢的是残废的人吗？”
女儿见娘亲不回答自己，又问了一个问题。
母亲心一痛，没有人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曾经她也想过，为什么女人的命这么苦啊。
可是，思考这些有什么用呢，压迫还在继续，一代代人都在延续这样的痛苦。
以前他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小脚，小脚真的就像是诗句里写的那样，那么美好吗？
如果真的那么美好，那为什么男人不自己体验一下，非要难为女人呢？
母亲不知道什么，她从小到大，她的父母没让他读过书，她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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