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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小子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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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鱼贯进入水榭。

    堂前已经站了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有着面上无须,一身青衫,清瘦的身体站得笔挺。

    另一个唇上有两撇打理的很精细的小胡子,一身绸缎,像个有点富态的员外。

    看到他们进来,小胡子先开口:“各自找个位置。”

    众人分别找了个案几,郑法也找了个角落的空位,跪坐在案前。

    郑法从来都觉得,在发考卷之前,是考试最紧张的时刻。

    比如现在,水榭中安静得只剩一道道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是夫人手下的内管家,姓吴,这一位乃是七少爷的老师,沈先生。”他指着一旁的青衫中年:“今日的主考官便是沈先生。”

    沈先生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也没说别的,直接道:“今日为七少爷挑选书童,你们家境迥异。”

    他看了一眼郑法身上的短衫,又扫了眼那些穿绸缎衣服的少年。

    “学识也参差不齐。”

    他目光在三个童生头上的纶巾上停留了一会。

    “故而,为了公平起见,今日不考其他。”他指了指郑法他们面前的案几:“这上面是一本道书《清静经》,我会带着你们诵读其中一些章节,然后你们需要默写出能记得的章句。”

    说完,他也不管这些少年如何反应,手中也不拿书,直接开始背诵。

    诸少年手忙脚乱的打开面前的《清静经》,嘴里跟着沈先生诵读,狼狈地跟上他的语速。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念完四个章节,他又突兀地停下,说道:

    “好了,将手里的书交上来,开始默写。”

    开始得突然不说,这结束得让人猝不及防。

    众多少年纷纷叹息,但看他并不明媚的脸色,却都不敢说什么,只是乖乖地将还没有记完的经书放在他的面前。

    ……

    水榭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磨墨的声音和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沈先生和吴管家两人并肩站在堂前,看着面前伏案的十来个少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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