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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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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臣妾嫡母还是高门贵女,磋磨人的手段真是龌龊,她竟然请了青楼鸨母磋磨臣妾,臣妾真是羞愤欲死啊。”

    “哦,鸨母是怎么磋磨爱妃的,你仔细说说,漏说一点儿都算你欺君。”

    狗男人,重点永远在这上边。

    13

    在宫里,有恩宠的日子并不难过。

    我生辰时,皇上封我为婉淑妃。

    重阳宫宴上,我嫡母阴沉着脸,我爹却笑颜如花。

    淑妃依然是他女儿,而且这个淑妃更得宠些,他也更高兴些。

    宫宴结束后,我去了华阳宫。

    曾经明艳的嫡姐如一朵开败的花。

    “没想到有一天,你这个庶女会压在我这个嫡女头上。”

    “皇宫是最不重嫡庶的地方了,姐姐见过几个嫡子登上大宝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想害过你。”

    我信,我当然信。

    荷花池边的苔藓,身边宫人状似无意的引路,

    那天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意外,但不是她设计的。

    “爹爹一天不倒,你我就都不会有孩子。”我平静的看着她。

    “胡说,爹爹陪皇上一路走来,各种艰辛岂是你能体会。”

    其实我不懂,她明明已经受过了生活的毒打,怎么还是这么看不透。

    一路走来,不只有艰辛,各种阴私算计,他们也一起谋划过。

    爹爹看过帝王的阴狠,帝王的算计,以为掌握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他太过忘形了,他庇护大儒,交好将军,沉迷在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幻想中。

    狡兔死的故事,讲述了千年,但每个人都是在最后才知道自己是那条狗。

    皇上借我的名义得到了他想要的,也把爹爹推到了世俗的对立面。

    谁会相信那真的是妇人建言呢?

    那时候如果他能退,嫡姐问鼎中宫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弑母只是因为爱妻吗?

    先皇和他一样,都深恨一切威胁他们皇权的存在,比如外戚,比如权臣。

    他娘的命也不过是他皇权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中宫空悬真的是因为情深吗?

    不过是他不想权臣贵女去坐,又嫌低门小户不配罢了。

    我望着嫡姐,内心复杂,她无辜,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也不算无辜,她曾经的锦衣玉食,雍容华贵,也是无数人的鲜血堆砌的。

    14

    没过几天,打扫华阳宫的宫人,在嫡姐寝殿里发现了全身扎满银针的小人,上面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皇上震怒,赐死了嫡姐,还要问罪我的母家,我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给臣妾留一份体面吧,臣妾的爹爹,臣妾亲自去了结。”

    我的孩子,绝不能是罪臣之后。

    他看了我好久,终于还是同意了。

    我召爹爹进宫那日,他很是惊讶。

    “现在自己做了母亲,才多少能明白一些爹娘的苦心,爹爹平时太忙,没时间顾及我,想来心里也是惦记我的吧。”

    我备好了酒席,给他斟酒。

    他尴尬的笑笑,

    “爹爹当然是惦记你的,当年对娘,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你有了身孕,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了,你嫡姐呢?”

    “皇上召她说话,她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了。

    我陪他说着话,他一杯一杯饮着酒,

    他畅想着,他的外孙能够继承大统,直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我,我走到他跟前,轻轻的说:

    “感谢相爷一家,为我铺路了,你的女儿唐婉,早就死在你的手上了。我腹中孩儿怎么可能是你外孙呢?”

    他挣扎的想起身,嘴里一直想说什么,

    “是想问我为什么吗?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还等着看你死不瞑目呢。”

    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叫着来人,挣扎这想爬出屋外。

    “我可是奉旨杀人,谁又会来救你呢?”

    他那不大的眼中从不敢置信慢慢变成绝望,渐渐不动了。

    我浑身颤抖,兴奋的头皮直麻。

    我蹲在地上,合上了他的双眼。

    刚刚站起来,就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太医说是孕期情绪波动太大所致。

    右相突发恶疾逝世,相国夫人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他们的独子骑马时摔断了脖子,偌大的相府,只有一个秦姨娘守着了。

    我轻轻的依偎在皇上怀里,

    “臣妾如今,只有陛下了。”

    15

    时光匆匆,我儿祁晏已经七岁了。

    我也已经是皇贵妃,迁进了长乐宫。

    离那中宫之位,只有半步之遥了。

    早上,看着向我行礼的各色美人们,心情真是舒畅啊。

    这几年我虽算不上盛宠,但皇上对我也颇为上心,每天中午都会过来陪我和宴儿吃午膳。

    宴儿长的很像皇上,而且聪明异常,很得皇上喜爱。

    皇上会教他读书,教他骑马。

    果然是我,生的孩子都格外招人喜欢。

    我在长乐宫开辟了一片小菜园,种些瓜果蔬菜,供皇上吃个新鲜,特别是那鲜嫩的小韭菜,是专供皇上的。

    这几年我越发的端庄娴静,也会经常教导一些年轻嫔妃。

    “你喜欢皇上,就是默默看着他,再和他聊几句酸诗?那怎么行,你就说你不懂何为深入浅出,求皇上教教你。”

    “什么?不好意思穿这么少跳舞?做人嘛,脸皮就是要厚一点,你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那你怎么好意思活着?”

    “你这天天冷着脸给谁看呢,你不争宠你进什么宫?浪费名额。”

    宫里的小嫔妃让我调教的个个体态风流,我种的小韭菜都不够用了。

    皇上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嗨,就一碗鹿血的事。

    当我再一次看着他在御花园中拥着别的女子,轻声细语时,

    我又再次假装没有看到,转身准备走。

    “爱妃这是急着要去哪啊?”

    声音怎么听着不太高兴?

    我带着他熟悉的笑,走到他身边:

    “这不是怕打扰皇上雅兴嘛。”

    我去拉他的手,他竟然甩开了。

    轻哼一声,带着小嫔妃走了。

    你看看,笑脸给多了,惯的全是病。

    说冲你甩脸子就冲你甩脸子。

    这又发的什么神经?

    当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带着别人的女人在我眼前晃的时候,

    我试着狠狠地捶了他,说到:

    “皇上一定要这么伤臣妾的心吗?非要让臣妾看着你对别的女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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