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温鹤绵的示意,谢琅自然而然地过去凑近了她。
明明就那么大点地儿,他还非要靠近,站着身形挺拔一大只,很具有压迫感。
温鹤绵轻轻皱眉,正想开口,谢琅却从容接过她手中的奏折,往旁一步坐了下来。
隔着小桌,不远不近的距离,温鹤绵张张嘴,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很正常的举动啊?
谢琅轻轻挑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想的却是,若方才他俯身,应该能直接把太傅抱进怀里。
初见时,他挣脱不开她的束缚,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了,可以将她完全抱入怀中了。
不过才刚让人放松戒心,贸然行动得不偿失,谢琅分得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很快就把温鹤绵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御史们那张嘴,听风就是雨的,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我自己。”谢琅直言,“成天吵吵嚷嚷,就没说几件有用的,他们还是吃得太饱了。”
宁愿天天逮着他开不开后宫说事,都不说说民间百姓有没有受苦挨饿,不谈谈有多少硕鼠在朝廷中敲骨吸髓,简称闲得没事儿。
温鹤绵默默为包括叶照旋在内的一众御史说话:“陛下,里面还是有好人的。”
她这话说的委婉,也挺有意思的。
谢琅不由得莞尔,改了下口:“我说的是大部分。”
御史这位置,许多时候都是个闲差,除了太当出头鸟的会有掉脑袋风险,那些默不吱声的,最容易拿着高额俸禄偷摸度日。
顺帝还在位时,朝廷中有许多官员都托关系将自己家中不成器的小辈给塞进去,过几年或是立了功,就调到别的地方去。
“嗯。”温鹤绵不欲继续纠结这个,她问,“方才说的,陛下可有打算?”
“我之后会叫左督都过来一见。”
谢琅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真起了争斗,随意一个疏忽都容易丢了性命。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自然不会丢弃拿到的。
况且,还要好好陪着太傅一起,去打造她所想看到的太平盛世。
温鹤绵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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