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知也就罢了,皇太后孙氏处理事情竟然也如此天真,真是让咱好生失望。”
王布犁瞥了朱元璋一眼,她处理事情天真?
你可等着看她的逆天操作吧。
皇宫里把土木之败皇帝被俘的消息封锁起来,没有向朝臣们公布。
但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士兵,疮残被体,血衣狼藉三五成群地出现在北京街头上,问他们皇帝的情况,都说不知道。
如此大败,隐瞒是根本就隐瞒不住的。
再加上有消息传来什么皇帝为也先叫门的事情传闻,就算大家觉得是假的,可也搞得人心惶惶。
百官会集于阙下,私相告语,愁叹惊惧。
朝廷在开始时倾向于听取以精通战略闻名于世的徐有贞的劝告。
由于北京周围的守军这时已减少到不足十万,同时大同和宣府的状况仍吉凶未卜,他极力主张朝廷应该南迁。
当 1127年女真人攻取宋朝的京都汴梁(开封)时,宋朝已经这样做了。
他以有权威的星象显示应该撤退的理由来支持他的论点。
有的官员已将家眷和财产迁往南方。
尤其是大明的精锐士卒全都死在了土木堡之地,京师哪还有能打的士卒?
根本就守不住。
到时候大家都一起当俘虏,再现宋徽宗等皇帝以及臣子的待遇,一块去搞牵羊礼了。
事实证明,徐有贞的话是极大的刺痛了许多官员,咱当官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结果还要担风险去给猪狗不如的瓦剌人去当奴隶,那谁能接受的了?
所以咱们先跑为上策。
待到日后再有雄兵,我们再杀回来。
在面对朱祁镇葬送掉大明精锐士卒后,朝臣也并没有信心能抵挡住瓦剌的攻势。
许多人都觉得大明要完喽。
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败,连皇帝都被俘虏了,这不是亡国之象又是什么?
但徐有贞的论据遭到兵部侍郎于谦的反驳,他义正词严地指出:
“言南迁者,可斩也!”
“京师乃是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
“为今之计,速召天下勤王兵以死守之!”
由于于谦是北京的高级军事人物(兵部尚书已在土木阵亡),他这个侍郎自动就履行尚书的职责。
所以他的言论在朝中是有分量的。
“嗯,布犁,你说他是于文明的孙子?”
朱元璋指着巨幕里那個慷慨激昂之辈,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大明出现南宋这种情况。
北方到了一些人的嘴里,是非常容易被舍弃的。
特别是老家在南方的官员。
“嗯。”王布犁又随即笑道:“目前他还没生出来呢。”
“不错,国家危难之际,有如此臣子站出来稳定人心,也是极好的。”
朱棣听着他们二人的言语,没说话,只是记住于文明于谦祖孙的名字。
将来都是要重用的。
于谦得到朝廷的金英、兴安和李永昌三个宦官以及大学士陈循、吏部尚书王直和礼部尚书韩雍的支持。
但是孙太后仍然是疑惧不决,还是宦官给他详细的讲述了大宋南迁的历史教训,才让她下定决心固守北京。
如此一来宦官李永昌总算把孙太后争取了过来。
于谦主战派胜利了。
至于蛊惑人心的徐有贞等人被太监给呵斥出大殿。
南迁之事不许再朝中出现。
这时明廷所面临的形势十分严重。
首先是政权机构不完善,没有皇帝,一批大臣也在“土木之变”中阵亡。
其次,京营精锐尽失,京师防卫空虚。
第三,也先近在咫尺,很可能攻打北京。
一旦作出了留在北京进行抵抗的决定,大明的继承人就成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只要皇帝在敌人手里,就只能当作他死了,如此才不会束手束脚,被也先拽着鼻子走。
大明必须有一个新皇帝登基!
以体现大明实现稳定局势和鼓舞军民的天命。
由于皇帝的长子还是婴儿,明显的人选必然是皇弟郕王朱祁钰。
他是皇帝的异母兄弟,在皇帝率军亲征时已被指定为监国。
于谦等主战派在朝廷争论当中明显地取得了优势,孙皇太后就立刻命郕王以监国的身份负责政务,同时皇帝一岁的儿子被立为太子。
孙太后这般做,也是不想让皇位从朱祁钰这里继承走。
毕竟亲孙子与别人的儿子,她还是要区分对待的。
“人人皆有私情。”
朱元璋也尝试着饮了一口冰阔乐,忍不住感慨道:“看样子这皇后今后也不能从小门小户里去选,没有一丁点决断之意,她们要的不是大明好,而是自己的子嗣好。”
“男女思维差异是很明显的。”
王布犁对于这种事也不好说,难不成天底下真有那么多女人也会去疼爱别人的孩子?
像马皇后这种贤后始终是少数女人。
于谦首先是调兵,南北被操军以及备倭军,运粮军连带着宁阳侯的浙兵全都赶来京师。
然后又下令通州的粮食全都搬到京师来,绝不能留给也先,为了把粮食全都运进来,立即开始撒银子。
朱元璋沉默不语,他发现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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