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私用钱粮等收支。
那王布犁说的这个皇商,倒是也可以尝试一二。
谁敢伸手,就砍谁的脑袋。
因为这几年商税的提升,以及李景隆在边境走私获得的暴利,让朱元璋对于经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天下承平后,许多人都需要花钱来满足自己一家老小的生活,那商人是不可或缺的。
对于一些小商贩,朱元璋懒得收他们的税,多是一些摊位费用。
他重点盯防的是那些中层往上的商贩。
现在王布犁的意思,就是把一些上道的商人主动纳入一种监管体系来,从此可以让他们为天子办事。
免得去巴结一些大臣。
如此也算是一种可以防范商人贿赂大臣的一条路子。
待到养肥了之后,朝廷一旦抓住他们的错漏之处,还能把肥猪给宰喽。
朱元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是对的。
现在王布犁提出了此等想法,他得好好想想。
随即朱元璋见王布犁的鱼儿总是不上钩,他又给讲起了一些有关寺庙的设想。
“今佛法自汉入中国,……其本面家风,端在苦空寂寞。
今天下之僧,多与俗混淆,尤不如俗者甚多,是皈其教而败其行,理当清其事而成其宗。
令一出,禅者禅,讲者讲,瑜伽者瑜伽,各承宗派,集众为寺。
有妻室愿还俗者听,愿弃离者听。
……”
“你觉得咱这写的如何?”
王布犁拔除那些辞藻,仔细辨别朱元璋话里的意思。
他想的是勒令天下寺庙必须与世俗社会切割,回归到“苦空寂寞”之中。
具体操作,所有僧人皆不许潜住民间。
若是胆敢不入由朝廷控制的大寺庙,还生活在民间百姓当中,被人告发到官,或官府拿住,必枭首以示众。
容隐窝藏者,流三千里。
唯一的例外,是那些甘愿远离尘世去深山老林里刀耕火种了此残生之人,老朱允许他们不进入朝廷控制的寺庙(深山小庙),别他妈的出山。
待到没有传承之后,这些小庙自然会衰败无人,也就用不着管理了。
为了减轻朝廷管控的成本,三十人以下的寺庙不允许存在,僧人数量不够便需与其他寺庙合并。
具体工作交由地方政府和锦衣卫去负责落实,限定在一百天内完成。
王布犁依旧瞧着自己的鱼漂,自顾自的扇着蒲扇:“岳父,我真没想到你写的竟然如此文雅。”
说到这个,朱元璋还是颇为自得的。
他一直都没有停止学习,甚至可以和一些学者辩驳儒家经典。
“可这样下发下去,许多百姓怕是看不明白啊,那些和尚也不一定全都识字。”
“嘶。”
朱元璋摸着胡须,轻微颔首,是这么个道理。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当了皇帝,那落笔必须要多加注意,必定是会给后世子孙做榜样的。
可被王布犁一提醒,确实是这个道理。
以前他当吴王的时候,写的布告大白话居多。
可是当了皇帝之后,对下的布告,多是礼部润色一番,只有自己给奏章回复的时候,一激动会用些大白话。
若是百姓看不懂布告,岂不是许多人都会趁机胡乱解读?
“你说的对,咱还得再改改,放好让全天下人都知晓。”
“除了严格发放度牒之外,针对僧人和寺院也应下达新的诏令。”
王布犁又给朱元璋提了一点意见。
他觉得那些忍受不了农奴式压榨的逃兵和忍受不了工奴式劳作的囚犯,走投无路时很有可能会将寺庙当成藏身之地。
各处僧寺多隐逃军逃囚,要求所有寺院都需编号造册。
有容隐奸诈等人朦胧入册的,事发时,连那首僧都不饶他性命。
各处僧人都要于原出家处明白供报俗家户口入籍,不许再在挂搭处入籍。
如此一来,倒是直接让人没有太多地方去逃亡。
朱元璋连连颔首,他险些忘记自己当初躲在寺庙里的旧事了。
王布犁这个女婿,可真是没咋忘记自己发家之前的状态。
虽然朱元璋每年都在宣扬自己当初是如何困苦爬上来的,但是许多细节大家都不提,免得成为许攸。
偏偏王布犁有时候拿这种事来劝谏,朱元璋倒是生不出什么闷气来。
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是避免了也有像他一样的人,同样如此起家。
不过朱元璋也并不是很在意,像他起点如此之低的人,打下整个天下的战例也少有。
那李自成至少还是个驿卒咧。
“还有寺庙道观占据的良田,他们人少之后也没法耕种,与其荒芜,不如拿出来用来做一些有利于当地百姓的善事。”
王布犁掰着手指头道:“许多百姓都会上交赋税,这些田地产出的粮食,待到收取赋税之后一两个月,再用来补贴百姓一点点。”
朱元璋眉头一挑:“为何要先收再发,不如直接抵扣,如此才能减少损耗,避免其中有人做账。”
“也是。”王布犁点点头:“还是陛下想的周到,是我不切实际了。”
“不过你说的这个建议不错,也算是充公了。”
朱元璋嘿嘿一笑,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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