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十三娘闻言也是叹息,去夜秦淮玩的人太多了。
楼子里哪天都会有新鲜面孔。
想要寻假钞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只有零星假钞之人,剩下的可全都是真金主,哪一个也不敢轻易得罪。
除了王布犁,旁人她更指望不上的。
王布犁断案如神的名头早就打出来了。
否则他在江宁县周遭也不会有“王半升”之称。
家里一个郎中,为四邻看病拿药,诊金药钱可以暂且挂账。
外面一个吏员,处事公正。
王氏父子在这一片还算是挺有名气。
“不过金子我也不白拿,你回去告诉小公爷。
让他差人盯着今后第一次来玩的陌生面孔。
且近日来一掷千金的主,多画像记录一二,这是水磨工夫。
收到的银钱,也要分门别类的做好标记。
记住别打草惊蛇,来花钱的一般也都是小卡拉米。
中间商不知道包了几层,挽回损失,还得顺藤摸瓜找到正主才是正事。”
王布犁把金条放在桌子上:
“对于假钞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告诉小公爷,别寄予厚望,生意该做做,总不能知道蛤蟆叫就不种庄稼了。”
“妾一字一句都记下了。”
春十三娘擦擦脸上的汗水。
她以前都没接触过,有人胆子大的拿假钞来楼子里消费。
这不是嫌乎自己脑袋吃的多吗?
可又偏偏遇到了。
她的臀儿陷在了竹椅里。
此时倒是不着急回去复命。
更何况王布犁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脸皮薄,可当不了老鸨子,大家正好可以交流一下感情。
无论从哪方面而言,春十三娘都觉得王布犁是一匹千里马,值得与他深交。
王布犁又询问了一下夜秦淮的近况。
春十三娘便把楼里的见闻同王布犁说了说,鱼龙混杂,各种真假消息难辨,也算是说個乐。
倒是凉茶续了几茬之后,春十三娘见王布犁终究是对自己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者觉得白日里不好做事,便询问厕所在那里,她茶水喝的有点多。
待到春十三娘蹲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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