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典吏吃饭才算罢休。
峡谷混子学嘛,总得混着上分。
认清楚这局能带自己飞的大哥是哪个。
王布犁倒是想要接近一下燕王朱棣,加快朱棣登基的速度,可又没什么机会,只能先混着看。
以静制动,等着机会到来。
现在嘛,先跟顶头上司处好关系才是基操。
对于朱元璋,王布犁是敬而远之的意思。
虽然很佩服他能从一個乞丐到掌控帝国的皇帝的经历,但在他手底下为官,难有善终。
尤其是越老杀性越大,大抵是亲近之人死的差不多了。
桀骜不驯的元勋、宿将杀光了,主意多端的文臣杀绝了,不归顺的地方巨室杀得差不多了。
连光会掉书袋子搬弄文字的文人也大杀特杀,杀得无人敢说话,无人敢出一口大气了。
就算打出七杀令的张献忠,在他老朱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至今到洪武九年,单是官吏犯笞以上罪,谪戍到凤阳屯田的便有一万多人。
县衙大牢内。
王布犁站在一旁,屋子的气味并不是很好,没睡午觉的他也很烦躁,但此时还是耐下心来。
他瞧着住在单间里的那个人,是个和尚。
法号道衍,按照王布犁的记忆大抵就是姚广孝。
如今还年轻的很,四十多岁的瘦削和尚,一瞧便是三角眼。
朱元璋诏令精通儒书的僧人到礼部应试,姚广孝以通儒僧人的身份被明太祖召入京师,但却没被授为僧官,只获赐僧衣。
现在他在京城里犯了事,卷入了一场抢劫案。
“姚广孝?”
牢房内捻珠念经的声音一顿,随即开口道:
“施主,老僧法号道衍,不是姚广孝。”
王布犁颔首,坐在牢卒搬来的椅子上,又挥手让人退却:
“你事发了,好好认罪,方能早日离开。”
“施主,老僧只是坐船,未曾替歹人望风。”
姚广孝继续念经,却听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说道:
“我观你眼眶是三角眼,如同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是刘秉忠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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