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道无定式,人不同而道不同,不知殿下是想以何入道?又或者说,殿下修道所求为何?”
为何修道?
裴修年觉得自己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人是善变的,坚守己道难于上青天。
他再思量一阵,终于是说:
“晚辈是想,专精于一道不论如何总有破绽,若有一门变通之法,则面对何种情况皆是无忧,便能从容行于乱世之中。”
朝堂党争,江湖闯荡,奇诡之事层出不穷,除却姜云鹤这等能够做到“我自一剑斩之”的天才之外,寻常修士皆有弱点。
…当然,即便是姜云鹤亦有破绽也说不好的。
总之裴修年觉得以现如今自己的处境位置,将来能遇到的事太多太杂,得需变通。
听得此话,这位仙风道骨的大司命似乎是讶异于堂堂大周三皇子竟有这般江湖性子的想法,他沉默须臾才是道:
“殿下与老朽弟子所行之道倒是颇有几分相像,只可惜她今日不在,不然你二人兴许可以论道一番。”
裴修年是觉得有戏了,立刻拱手道:“晚辈有空定会登门拜访师姐。”
大司命淡然笑了笑,而后又道:“只不过小宁之道更纯粹,她是完全从心所欲,但殿下则不同,殿下所行之道,更像是一盘棋。”
大司命忽然将目光聚焦于裴修年的身上,继续道:
“棋盘之上,每一步都难以预料且有回旋变通之法,但落下之子无从悔过,殿下的举措,亦是如此。”
这模棱两可的话和坚毅的目光让裴修年不由得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他还是镇定了下来,诚恳道:
“谢大司命指点。”
白发苍苍的老道洒然起身,又背负起双手着眼于长街御道,陌然道:
“钦天司中正有如此功法,只是不晓得藏于何处了,择日便会派人送予殿下,今日天色已近夜,殿下还是早归吧。”
裴修年大喜过望,再行一礼,这才注意到天色昏黄,已近日暮,皇城里的钟声敲过一响,巡夜的望楼开始换班。
而裴修年正欲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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