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年睡得倒是很好,醒过来已经辰时末了。
这个点朝会估计都开了一半了,裴修年也就懒得去上朝了,反正自己可以说是在被禁足思过,不可参政。
裴修年怡然自得地在小钦的服侍下洗漱,而后又在殿外的石亭中用过了早膳,再准备召来个小太监带自己去文宗阁借阅功法。
朝中没人来喊自己去上朝是正常的,现在三皇子的事和昭宁的房价一样,同属于谁都不敢碰的话题。
若是裴修年不亲自上朝,衮衮诸公自然会巧之又巧的完美避开关于三皇子赏罚之事。
或假装不知道三皇子开府没有,或装傻充愣不晓得三殿下是否已经回京了,甚至有点儿查无此人的感觉。
更何况今晨早朝时昭宁帝左侧的高椅上还多了一位凤冠霞帔的太后娘娘。
而一经她入殿,那审视般的眸光阅览过群臣之间,好似要掘地三尺。
就连都察院所属的御史们都有些冷汗直冒,更别提其余百官。
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登时噤若寒蝉。
正常的对奏折中便有人扛不住压力拜下身来认罪请罚,或是贪污税银或是收受了贿赂云云,但这么天赐良机的弹劾好时候也不见半个人站出来挤兑两句。
最终是由昭宁帝随意处置便草草了之。
这一场气氛古怪的朝会在对完奏折之后没开多久就结束了,见百官如潮水般退去之后,太后娘娘才是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行出太和殿。
殿外不远,太后娘娘便见到了正欲折回来向自己汇报的婢女素兰,太后娘娘捋了捋衣袖,红唇轻启:
“可见到年儿了?”
素兰直勾勾道:
“回禀娘娘,奴婢去时殿下已不在承乾宫,据三殿下屋内的侍女所述,殿下今日行程很满,要先去文宗阁挑选功法,再去武库选把心仪的兵刃…不见客。”
闻言,太后娘娘姣好温婉的面容上有些难捱,她的眉间蹙起,嘴角有些抽动:
“他究竟要干嘛?!下了一趟杭州,便有了江湖梦不成?”
“那娘娘…”素兰微声猜忌道:“我们去文宗阁?”
太后娘娘跺了跺脚,随手撕了张隔音符,“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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