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可能,我希望这血不是百姓的。如今我已起势,我们应当能找得到更好的出路。”
正在折叠衣物的小钦听得这话微微有些发怔。
不知是因为裴修年强调的“我们”,还是他心系百姓的这番话,亦或是走上夺嫡正轨这个目标了,总之她的心中忽有几分释然,小钦轻声问:
“那殿下,虽然如今能使驱虎吞狼之计,但他们终有一日能反应过来,恐夜长梦多,我们得急需寻一位能与这两位分庭抗礼的靠山,朝中这样的人不多…道阻且长。”
裴修年再挥了挥手里的符箓,笑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想来那位渔人会很满意我手中的投名状。”
这段录音足以震惊朝野是没错,但震惊不代表能问罪亲王,这是上好的投名状也不错,但也得有人敢接、敢弹劾亲王、此外还得有那個实力稳压齐王一头。
这样的人,整个大周都不多。
小钦眨巴眨巴眼眸,才想问,便听得裴修年决然道:
“我要投诚这位便是——当今太后!”
小钦正理着衣裳的手一顿,锦袍滑下几寸,她的瞳孔微颤,有些支支吾吾地问:
“殿下…为…为何想到了投诚太后娘娘?”
“驿站那场刺杀,是她替我拦下的。”
这个理由其实还不充分,如果太后在考察他的话,裴修年也同样在审视太后。
良禽择木而栖,倘若太后娘娘并非明主,那么他便还能用第二张备份用的符箓斡旋。
裴修年捧着茶杯站起身来,茶水已温凉,屋内青烟袅袅,屋外琉璃瓦上才积的点儿薄雪又化了,顺着檐滴落,水声轻微。
小钦正背对着他,不晓得在想什么,双手下意识攥着衣物有些发怔。
良久的沉默后,裴修年走向床边坐了下来,自发宽衣解带,随意道:
“暂且先这么定了,算算时间,京师若是来人,今夜可下杭州,待至明日醒来,便能见到了,如此…回京之事便无大碍。”
裴修年拍拍身旁小钦的肩,“你也早些休息。”
小钦轻轻颔首,“嗯”了一声,灯火熄灭,万籁俱寂,屋内唯一的光只有那透过窗棂纸的幽蓝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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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五,立冬。
青丘涂山,夤夜。
以时节算,如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入冬,只不过青丘所处之地平常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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