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得很快,在这三个月时间里,楼宴已经进了三次ICU,下达了两次病危通知书,期间一次也没有醒过。
爆炸威力极大,楼宴的耳膜和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好在送往医院足够及时,医生的医术足够高明精湛,楼宴才得以吊着一口气活到现在。
直到第四个月下旬。
高级病房中,楼宴戴着呼吸机睡在病床上,双眸紧紧地阖着,面色病态苍白无血色,消瘦了许多,脸孔的轮廓更显得棱角分明。
团团黑雾包围在楼宴眼前,黑雾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窥视着他,冰冷诡异的气息穿透四肢百骸,楼宴缓缓眯了眯眼,面上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畏惧的情绪。
直到黑雾散去,沈岁欢的身影由朦胧到清晰出现在楼宴的面前,楼宴古井无波的眸子骤然乍起巨大的光亮,清绝优越的眉眼更是不自知地泛起浅浅的笑意,
他迈开腿,小跑过来,嘴里雀跃地喊着:“岁岁......”
下一秒,沈岁欢开口了:“楼宴,我们分手,我不要你了,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楼宴顿住脚步,看着绝情的沈岁欢,双眸很快泛起薄红,嗓音哽咽地哀求,
“岁岁,你别不要我。”
“楼宴,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冰冷的话语化作无数尖锐的针头刺在楼宴的心脏上,刺得他鲜血淋漓,痛得他近似窒息。
梦境的疼痛和现实感受到的疼痛如出一辙,闭着眼睛的楼宴从眼角处缓缓溢出晶莹滚烫的眼泪。
主治医生注意到这两行眼泪,双眸微微瞪圆,透着惊喜。
这是好兆头!
楼宴要是自己醒不过来,那他就永远也醒不过来,接下来的治疗主要是看他的意志力,只要醒过来,那就万事大吉。
噩梦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楼宴牢牢地困住,梦境里,沈岁欢转身想要离开。
楼宴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眼神随着沈岁欢转身的动作霎时变了,猩红的眼眸中泛滥出最深处的偏执阴鸷,以及病态疯狂的狠戾,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阴森诡怖。
薄唇的唇色似蔷薇花瓣鲜艳欲滴,一张一合间,吐出偏执病态的话语,“沈岁欢,你是我的,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
楼宴才醒来就要起来去找沈岁欢,是四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合力摁着他才将他摁回在病床上。
楼宴情绪过激,医生只好给他打镇定剂,楼宴的身体才渐渐瘫软下来。
楼湛和时沐雪冷眼看着这一切。
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时沐雪侧眸瞪向楼湛,“都怪你,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给钱是抢着给,责任也是抢着推卸。
吾日三省吾身,要错都是楼湛的错。
楼湛转眸对上时沐雪的眼睛,语气是明晃晃的无语加上讽刺,“你有病吧,没空给你自己看看心理吧,还高级心理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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