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败,可以起身了。”】
【谢轩闻言一惊,难道陈九宴又输了?】
【“这局已败,可以起身了”,在围棋中亦是俚语,意为“棋局无望,可以认输了”。】
【谢轩凝视棋盘,却觉得女子似乎仍有落子之地,如此轻易认输,实属不甘。】
【女子拍了拍手,疑惑地问道:“你是如何看破的?”】
【你轻轻夹起一枚黑子,从容不迫地落下,缓缓道:“若要真正屠龙,不应拖至此刻。”】
【“宴公子,想将白子在下盘走活吧。”】
【随着你的一枚黑子巧妙地夹在白子之间,谢轩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女子早已在暗中布下后手。】
【陈九宴没有让下人再来收拾棋盘,两只芊芊细手就将散落的白子捡回罐中。】
【“再来。”】
【“真是有趣,本以为这屠龙局能胜你。”】
【女子也是不恼,语气还有点兴奋,扶了扶垂脚幞头。】
【“接下来,我要认真了!”】
【苏云也是知道,这位郡主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刚刚那一局他倒是想起来,之前陈九宴和自己父亲对弈,便是以差不多的定势胜的父亲。】
【据父亲所说,这乃是她七岁自创的“定势”。】
【定式是指在围棋布局阶段,双方在角部争夺中,按照一定的行棋次序,形成基本棋形。】
【假意屠龙,其实是暗藏龙鳞。】
【这一式被陈就宴命名为“屠龙有术,蛟龙生焉。”】
【苏云回想起这一局,心中不禁暗一叹,自己刚刚就被那“屠龙术”所迷惑,若是亲自上阵,恐怕早已一败涂地。】
【七岁的陈九宴,怕是棋力已经超过自己。】
【果然就如父亲所说,爷爷在黑白一道占据的气运过多,耗尽了苏家几代的气运,不说苏家甚至是天下棋坛。】
【苏家一脉,似乎连一个能在棋坛上崭露头角的春秋弈手都没有。】
【谢轩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隐隐约约感觉,你五局以来似乎棋力见长,第一盘棋还显得生涩,难以在陈九宴面前招架。】
【到现在,竟然有能布局深远。】
【谢轩又摇了摇头!】
【这如何可能,短短几局对弈,真要是能进步神速。】
【天下学棋之人费心泣血的打谱,闲敲棋子落灯花一般在窗台对弈,不是成了笑话了。】
【第七局开始!】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小院。】
【屋内,一众下人也被自家主子的情绪和氛围所吸引,不由自主地看向棋盘,目光中充满了对胜负的关切。】
【好在,你们二人并未像那些浸淫棋道多年的老辈一般,每一步棋都需要长时间的沉思熟虑,往往一局棋能下到天亮。你们落子极快,几乎是目不暇接。】
【苏云紧盯着棋盘,试图猜测后续的变化,然而你们二人却已经接连落下数子。】
【他惊讶地发现,这次陈九宴的棋风又是一变,变得朴实无华,注重实地,不再像开局时那般厮杀激烈,反而处处落下看似“可有可无”的闲棋。】
【谢轩揉了揉微微发涨的额头,他刚刚试着跟着陈九宴的棋路思考,已经有些伤神。】
【对弈极其伤神劳思,棋招侍都是中年就满头白发。】
【谢轩擅长此类棋局,深知这类棋的发力往往在于收官之时。起初,他还能勉强跟上陈九宴的棋路,但随着棋局的深入,陈九宴的几手贴目既“紧”又“漏”,看似漏洞百出,却又能在几手之后巧妙地补上,令他惊叹不已。】
【“实在妙手!”】
【谢轩忍不住低声赞叹,眼中闪烁着异彩。这才八十多手棋,他已经看出了七八手妙手,每一手都令人拍案叫绝。】
【这一局陈九宴真正展露了高深莫测的棋艺。】
【谢轩料定你必败无疑。】
【他眼中有着兴奋之色,因为他梦寐以求的棋风便是如此。】
【开局注重实地,又擅长布局,在中盘之后以“摧枯拉朽”之力击败对手。】
【对手常常会最后“饮恨败北”,发现你布置的后手而惊叹。】
【谢轩每次赢棋都是“大快人心”。】
【当然也有人吐糟华而不实,因为前期容易一着不慎落得满盘皆输。】
【女子似乎将此类棋风运用到驾轻就熟,已经滴水不漏。】
【苏云也是看出,再没有破局之策,收官必败。】
【然而,你并未坐以待毙,黑子缓缓落下,逼近中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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