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点了一颗。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抽,而是将烟立在桌子上,看起来就跟点着的香火似的。
我瞅着那袅娜而起的青烟楞了一会儿,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个身着白盔白甲的绝美女将,直扑楞的撞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擦了擦眼睛,感觉李队变得很不一样,不仅有股神秘的气息弥散开来,瞅着他的面容,还隐约浮现个白狐脸。
我把那信封撇一边,咧嘴干笑着,心里带着股无端的委屈。
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但现下的事我可得考虑清楚,于是问道:“给钱不?”
李队瞅那袅娜的青烟打了个弯后又平稳上升,这才回我,“给,保底1500,有活另算。”
混过社会的都知道,这种保底加提成的方式,能把保底钱拿到手就算不错了。
对别人来说,这1500可能少了点,但对我这种靠低保过日子的,那还是挺可观的一笔收入。
就在我心动的时候,李队又瞅见那烟冒出几绺黑色,赶忙提醒,“先别急着答应,事不容易,活也不好干,但对你来说应该没啥难度,跟捡钱差不多。”
我顿了顿,感觉这里面有坑,“那你讲讲啥事吧。”
李队道:“三条沟王家堡子,有个人,呃......”
他舔了舔嘴唇,又点烟抽了一口,表情跟吃了屎似的,琢磨了好一阵措辞,这才继续,“有人犯了精神病,不光把村里的鸡都给活吃了,还咬人,现在正搁村里闹呢。”
我嘴上笑嘻嘻的说着,“精神病还不好办,送精神病院呗。”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因为从李队话里判断这人大多是撞了邪。
也难怪他会在百忙之中过来找我,原来是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此刻,正好那根立着的香烟也烧到了根,烟灰紧紧聚在一起,除了扭曲点外,竟跟没烧过似的,仍旧稳稳当当的立在了那里。
他问我,“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
我干了另外半瓶酒,将手一伸,“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