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回就行。
除非入了商籍或者士籍,不然那个公田永远是你的,没有办法买卖。
买卖公田的,双方都是死罪。
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政令都被定为了大虞朝的基本国策,执行得非常严格。
沈燕山不愿看着这样有利于百姓的政策流于表面,叹了口气。
当今圣上真的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不敢想京城的繁华之下,其他地区的百姓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景元帝任由外戚彭家作乱,扰乱朝政,脑子里只想着玩弄权术,生怕谁把他的皇位给抢走了。
自从景元帝登基后,彭家可谓是鸡犬升天,和彭家沾点关系的都发达了。
景元帝把彭家的人四处安插在朝廷各处机构,军队,想要哪里都有彭家的人。
觉得只有自己外家的人才是真正向着自己的。
彭文胜可是他舅舅!
他能害自己吗?!
企图靠着彭家的这些人掌控朝廷,坐稳龙椅。
其实这些人还不如一个暗卫。
沈燕山不无嘲讽地想。
沈燕山面无表情地把信给烧了,吩咐管家,“去,找几个人明早朝会上把公田被侵占的事捅出去。”
“不用把这件事可以往彭家上靠。”
“是。”
沈燕山看着院子外开得正艳的梅花树,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坐了下去。
是该做个决断了。
沈燕山提笔写了一封信,同样印了加密的蜡戳,送去给了阎琢渊。
作为一个捡漏皇位的皇帝,景元帝对于自己的名声的非常在意的,所以他格外在意御史台的史官。
第二天户部员外郎当着百官提出了公田的事,满朝哗然,大家都知道公田制度对大虞朝的重要性。
景元帝看向自己的舅舅彭文胜,想知道这件事里有没有彭家人参与。
但是彭文胜也不知道族中子弟都干了些什么,有些心虚地回避了景元帝的目光。
史官们一双双眼正紧盯着景元帝,等着他对这件事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