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和皮革是关键的战略军资。
晋省与塞外通商,由来已久,
因此,“晋商天下富”,绝不是空穴来风。
和别的地方不同,晋商赚了钱,都喜欢藏在地窖里。
尽管看着屋子不气派,穿着很一般,
可家家户户,都是不差钱的主。
朱雀旅官兵也是整编的部队,
贸贸然到了富裕之地,基尔顿能不能管得住手下?
更何况,张小六这个花花废物点心,
要是下血本拉拢腐蚀军官,有多少人能经受住考验?
同样,陆远背着兰花包袱,进入晋阳。
没想到,这次进城的情况和九江不同,
把守城门的卫兵,征收“进城费”,每人10文。
不过,这些城防官兵,全都是张小六的手下。
在没公开易帜之前,
朱雀旅仅仅驻扎在,城北的毛子兵营和新兵营。
城内仅仅只有便衣宪兵,针对入城的朱雀旅官兵纠察军纪。
为了不打草惊蛇,陆远的背包里,
只有普通衣物,和不多的零散铜钞。
卫兵收了十文钱,失望地骂了句“穷鬼”,
嫌弃地挥挥手,就让陆远进了城。
晋阳城,也是晋省最繁华的地方,
吃喝玩乐住,应有尽有。
陆远背着包袱,闪电般在大街小巷漫游,快速收集各种民议。
不到半天,他就有了决定。
先到晋西北郭林松的府邸,他对门口的卫兵说道:
“劳烦通知郭帅,中华使者前来拜会。”
中华使者?
最近好像有传闻中华军秘密开进晋阳,难道……
卫兵不敢耽搁,立刻进去通报郭林松。
不大会功夫,卫兵出来,领着陆远进入郭府正堂。
陆远拱手笑道:“久仰郭帅,在下李是真,为和平而来。”
郭林松眯起眼睛,看了看陆远富态的模样,
淡淡地问道:“谁让你来的?”
吆,居然连座都不给。
既然你不讲规矩,那我也没必要客气。
陆远笑了笑,施施然坐在左首客座,
郭林松一愣,
他没想到,这位使者竟然大刺刺的自己坐下。
好大的胆子啊!
然而,更意外的来了。
“久闻郭帅仗义,茶水果点都端上来吧!”
郭林松仰天大笑:
“哈哈,好胆量!
敢在我面前这么狂的,除了大哥还没别人!”
陆远不徐不疾地说道:“你说的是,
死在‘皇姑包’的张胡子?在我看来,不过一介莽夫而已!”
吆嗬!
别看郭林松和张家视同水火,
可在心里,张胡子永远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唰!”
长刀出鞘,寒光四射,刀锋指向陆远。
“放肆!你是活腻味了吧?”
大帅发威,卫兵自然不给好脸色,
他们纷纷端枪瞄准陆远,只等一声令下,
便将这不知死活的使者,打成马蜂窝。
陆远又怎么会怕这些小儿科,微微一笑。
“郭帅这话说得,谁会嫌自己命长呢?
只不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不知郭帅,是泰山还是鸿毛?”
郭林松涨红了脸,压制住火气,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陆远笑道:“就算要杀,能不能让我把来意说了再杀?”
“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无非是高官厚禄那一套,还不是想让我投了你们中华军……”
“啪啪啪!”
陆远轻轻鼓掌:“那郭帅意下如何?”
郭林松冷笑道:“我要的,你们给得起吗?”
这句话无疑透露出他的心意,
作为边军数一数二的宿将,
中华军的强大,他比谁心里都清楚。
毛子眼看着不成了,三晋迟早被中华军吞下。
可是,他偏安晋西北,没有大义名分,很难与晋阳竞争。
所以,卫兵一通报,他就马上召见使者。
甚至陆远数次冒犯,他都压住火气。
其实,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自从占据晋西北以来,手下近万人马,
光是人吃马嚼,每天都是巨大的开支。
最开始是向富商大户“募捐”,
可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水淌来的,
一次两次之后,眼看着郭大帅是无底洞,富商大户纷纷逃离。
中小商户,小地主见形势不妙,或关门闭市,或藏粮藏钱,
总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很快,他手下就闹出嫡庶之分,
老部下和俘虏收编的部队,已经为了钱粮多寡闹了好几次。
再这样下去,分裂不可避免。
既然中华军使者上门,必然是招安,
无论如何,先狮子大开口,狠捞一笔,稳定军心再说。
陆远不动声色,问道:“唔,说说看嘛!买卖不成仁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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