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江山,这种蠢事朱由校可做不出来,眼下的大明即便烂透了,可大义依旧深入人心啊。
直接放弃皇帝大义,朱由校死得比谁都快。
所以还是继续坐在皇帝宝座上,去造那帮不断吸吮大明精血的特权群体的反,一茬一茬地去杀贪官污吏、魑魅魍魉、硕鼠败类,只要可以确保好自身安全,与此同时扶持起一批批新兴群体接替空缺,说不定大明还可以抢救回来。
就像朱由校谋划的对辽战略,除了想要将大明从泥潭中拖拽出来,还藏着想要解决辽东将门,震慑中枢文官群体,震慑地方官绅、官商利益群体等设想,因此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朱由校去优柔寡断。
在劣势环境下,任何一点性格上的弱点,都是极其致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都加点小心。”
东暖阁内,魏忠贤的声音响起。
就见十数众年轻宦官低着脑袋,将从司礼监案牍库存放的奏疏卷宗,小心地搬到东暖阁各处。
瞧见有这么多的奏疏卷宗,朱由校顿感头大,时间对于他而言太宝贵了,今后像这种深埋案牍,整理各项精准数据的事宜,要聚拢一批值得信赖的良才去做才行。
至于内廷的太监宦官,朱由校连想都没有想过,内廷太监揽权过重,于社稷而言绝非好事。
带着这种想法的朱由校,遂开始御览眼前这些奏疏卷宗,在御前服侍的魏忠贤、刘若愚则站在原地,随时准备听天子旨意上前服侍。
东暖阁在此刻安静下来。
朱由校御览着一封封奏疏卷宗,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紧蹙起来,心底不知为何,一股怒意在酝酿着。
“合着到现在,朝廷累计拖欠辽的粮饷,尚有两三百万两的差额?”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眉头紧蹙,盯着手中所持奏疏,语气低沉道。
“是的皇爷。”
魏忠贤心下一紧,忙低首作揖道:“前不久,兵部有司转呈辽的奏疏,辽东督师孙承宗奏明辽事诸况……”
真是烂透了!
朱由校强压心头怒意,对魏忠贤所禀之言没听进去,他现在脑海里所浮现的,是历年加派辽饷数额。
万历46年征200多万两,万历47年征2000031两,万历48年征5200062两,天启元年征4456186两,天启2年征2916096两,天启3年征4659376年,天启4年征4245356年,天启5年征4992680两。
上述加征的这些银子,原本并不属朝廷既定征收赋税范畴,可就因为建虏以下犯上,造了大明的反,为了镇压建虏叛乱,才特意鼓捣出的新增税目。
“都加征这么多的辽饷,缘何单拨给辽的的粮饷,还存在这么多差额?!”朱由校眼神凌厉,看向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