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他们?”
彼时的东暖阁,朱由校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官员,露出一抹淡淡笑意,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卢象升。
其用一生诠释了什么叫气节,什么叫坚持。
纵使所处环境何其恶劣,官场何其腐败,卢象升都没有轻言放弃,甚至于遭到算计和背刺,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也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这便是卢象升。
这便是卢建斗!
“言官御史的职责,本就有规谏之责。”
作揖行礼的卢象升,尽管内心有些紧张,但依旧逻辑清晰的讲道:“或许他们所讲却有不符事实之言,但却罪不至死,陛下想让他们改口,方才停下廷杖,恐他们纵死也不愿。”
“那依着卿家之意,就是要朕认错了?”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向卢象升说道:“卿家可知,朕要是下旨停了廷杖,那朝中会有什么言论吗?”
气节是有,却有些迂腐,但是这种人只要PUA好了,可以为你去死,所以朱由校不着急,打算慢慢说道说道。
“臣…”
卢象升一时语塞,在朝为官已有数载,做到户部贵州司主事的他,已不是过去那个跻身仕途的新人。
在这官场之上,绝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却是灰色地带,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以对错而论的。
从天启二年金榜题名,得在兵部观政以来,朝中诸党各派间的争斗,卢象升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管是东林党,亦或是齐楚浙党,他们之间的斗争博弈,再到魏忠贤的崛起,被斗垮的齐楚浙党等残余势力,选择投效到魏忠贤麾下,成了世人所提的阉党,这短短数载间,生出的事情很多。
对于他这种没有门路、没有背景的官员来讲,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旋涡,在其位谋其职,尽全力将本职做好就行。
“那朕问卿家一言。”
瞧出卢象升的拘谨,朱由校露出淡淡笑意,“你觉得朕特赦熊廷弼,叫他协理京营戎政一职究竟是对是错呢?说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要被朝中的那些言论所影响,朕想听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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