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落水与刺杀之事,接连罢黜吏兵刑三部尚书,顺势特设皇家禁军,将内廷势力重新洗牌,但是最关紧的事情还没有办。
即落水与刺杀的真相。
这要是没有查明的话,不仅自身安全没有保障,关键是无法大批杀人啊。
天启五年了。
时间很紧迫。
辽东建虏叛乱,西南土司叛乱,东南偷税漏税,各地灾害频生,这些皆是摆在眼前的难关,甚至要不了多久西北就会爆发大规模起义,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朱由校要考虑做怎样的天子。
仁君?
明君?
昏君?
上述这些都不适合他了,唯一能做的就剩下暴君了!
可以对付奸佞宵小者,唯有暴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权谋或算计都是浮云!
攘外必先安内。
内廷没有清理干净前,朱由校不打算过多接触外朝,事要分轻重缓急才对。
会是他吗?
回到东暖阁的朱由校撩袍坐到宝座上,心底思量着西苑落水一事,是否与朱由检存有关联。
要是他真的在西苑出事,关键还没有皇嗣,那么从法统的角度来说,朱由检是最有希望克继大统的。
正如武宗皇帝无皇嗣,其在驾崩后,皇位是由近支里的堂弟朱厚熜克继,即嘉靖皇帝,由此也导致大礼议的出现。
朱由校跟朱由检的关系要更近些,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吱~
紧闭的殿门被推开,朱由校循声看去,就见一长相与自己相似,穿着四爪团龙纹黄锦袍的少年,微微低首朝御案这边走来。
“臣弟由检,拜见陛下!”
在朱由校的打量下,走进殿的朱由检克制着情绪,面朝朱由校抬手作揖道。
“免礼吧。”
朱由校淡淡道。
“陛…皇兄龙体无碍否?”朱由检拜完抬头,剑眉微蹙,这才开口关心道:“是否传太医前来诊治?”
“无碍。”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皇弟,朕看你眼睛为何红了?”
记忆里,天启帝对眼前这位皇弟很关心,其天启二年被册封为信王,还斥巨资为其修建信王邸,从御极登基到现在,朱由检一直都住在宫里,且对其课业很关心,挑选文臣大儒悉心教导。
“臣弟惊闻皇兄在西苑落水,所以就……”朱由检低首回道,可说着说着,却没有了后续。
落水一事,多半跟朱由检没有关系。
朱由校双眼微眯,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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