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站着的张维贤、张庆臻、卫时泰三人,听到殿内天子所讲之言,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即便是性情沉稳的张维贤,此刻心底亦涌出一股暖流,原来天子一直都信任他,只是过去没有表露罢了。
“两位,西苑出了此等大事,有人竟敢蓄意行谋杀之事。”
想到这里的张维贤,一改往日状态,眼神坚毅的看向张庆臻、卫时泰,语气铿锵有力道,“陛下信赖我等,那我等就不能辜负君恩,整饬诸上直亲卫军一事,我等必须要做好,断不能有任何意外。”
“诺!”
张庆臻、卫时泰当即抬手应道,然而在二人的心底却生出些许唏嘘,那个英国公又回来了!
“走吧。”
张维贤一甩袍袖,昂首朝前走去。
一缕微风吹来,吹动张维贤所穿蟒袍,他是大明英国公,天子既有重任交于他,那他就必须要做好!
在艳阳的映照下,几道人影离承光殿越来越远。
彼时的承光殿内。
“就算陛下要杀臣,臣也要谏言!”
被呵斥的高第强忍心头惊惧,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撩袍朝天子行跪拜之礼,“宗法礼制……”
“你是真想找死!”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眸中掠过一道寒芒,语气冰冷道:“好,既然你想死,那朕便成全你,来人啊!高第妄图里应外合,刺杀天子,将奸臣高第逮进诏狱,明日押至西市处决!!”
真杀啊!!
这可是兵部尚书啊,岂能说杀就杀!
殿内所聚诸臣听闻天子所讲,无不面露惊意,难以置信的看向天子。
“陛下!!臣就算是死,也要……”
被锦衣卫架起的高第,此刻明显慌了,但他依旧高呼着,想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朱由校看都不看一眼。
朱由校深邃的眼眸扫视殿内,刑部尚书周应秋,吏部尚书王绍徽,兵部尚书高第,皆被他借落水一案拿下,前两位是阉党成员,后一位乃文官出身,且私下与东林党有些交情,从结果上来看,刨除迷雾重重的落水案本身,他得到了想要的政治谋划。
“一个个怎么不说话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向前探探身,看着眼前所聚诸臣,“还有谁要质疑朕的决断,大可都站出来!”
承光殿内回荡着朱由校的声音,但聚在殿内的诸臣,不管是在朝文官,亦或是在京勋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低下了脑袋。
质疑?
他们敢吗?!
不说被天子特设的皇家禁军,就说西苑发生的落水和遇刺,此案要查明不了真相,只怕天子之怒就不会消。
现在谁反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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