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了何事?”
“为何天子急召我等来西苑?”
“不清楚啊……”
西苑。
数十道人影匆匆前行,毫无征兆下内廷突然谴人传天子口谕,急召他们赴西苑面圣,这让很多人难免多想。
时下的朝局看似平稳,实则却暗潮汹涌。
辽东糜烂,西南反复,东南抗税……
种种迹象之下,无不表露出大明已显衰颓之势。
身处在庙堂中枢者,无不是小心谨慎,生怕会引火上身。
“臣等拜见陛下!”
山呼声在承光殿内响起,不过齐聚于此的诸臣,一个个表情却非常复杂,心底生出各异想法。
只因天子散发披肩,披着不那么合身的太监蟒袍,坐在那张宝座上,脚边还放置几个炭盆。
本在御前服侍的魏忠贤,所穿蟒袍不知所踪,低首跪在天子的身旁,眼尖的人依稀能瞧见,魏忠贤的脸上残留有脚印。
“刑部!”
朱由校眼神凌厉,扫视着殿内所聚诸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流露。
“臣在。”
刑部尚书周应秋强忍惊疑,快步从朝班中走出,面朝天子作揖拜道。
“朕想问问你,弑君该当何罪?”
朱由校面色冷然道。
一语激起千层浪。
齐聚诸臣无不生惊。
天子遇刺了?
何人所为?
难道是魏忠贤?
魏千岁/魏阉疯了?
“臣~臣……”
最为震惊的周应秋额头生出细汗,不知真相的他,以为天子遇刺乃魏忠贤所为,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朕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朱由校剑眉倒张,厉声斥道:“堂堂刑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命官,居然连此等简单问题都无法回答朕,你当的是什么差,来人啊!!扒掉此人的官袍,取下那顶乌纱,朕要罢黜此等庸才!!”
“陛下!!臣冤枉啊~”
周应秋闻言色变,噗通跪倒在地上,频频叩首拜道。
被天子罢黜,是周应秋怎样都没有想到的。
他不过是迟疑未答啊,这跪舔魏忠贤,讨好魏良卿,被人戏称为煨蹄总宪,才好不容易谋得的官就没了?
冤枉?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看着跪地喊冤的周应秋,心里是冷笑不止。
一个酒囊饭袋之徒,就靠溜须拍马讨好魏忠贤,自此仕途亨通,还好意思说冤枉?
此贼乃阉党十狗之首,干尽了坏事,鬻官分贿,残害忠良,冒三殿功,贪赃枉法,错非魏忠贤倒台,只怕此贼还死不了。
既然对自己没用,对社稷更没用,那便趁着此次落水发威,先行将此等废物罢黜掉再说。
刑部掌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让这种废物坐此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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