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不可能在里头采集到任何有效证物了。
丁国强压着声音问:“剩下的呢?去哪儿了。”
两名罪犯大气都不敢出,赵权抬起颤抖的手指,指了指众人面前不远处的一堵墙。
那是一堵灰色的,光秃秃的墙,孤零零地立在厂房一角,风吹日晒,已有不少伤痕和斑迹,但墙身依然坚硬得如同当初浇铸,沉默屹立。
所有警察围成一圈,沉默肃立,摘下了警帽。
不少人痛哭出声。
陈浦和李轻鹞站在最前头。
七年了,陈浦除了在梦里偷偷哭,从来没在人前,为李谨诚哭过。可是此刻,他抬起模糊的眼,双手发抖,摸上了这面墙,慢慢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哀嚎。
李轻鹞呆呆站着,也眼望着这堵墙,泪珠大滴大滴滚落,低下了头,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错乱低语:“哥……我找到你了,可是你怎么跟我回家,怎么回家……”
我曾经那么那么地思念你,又曾经深深愧疚令你步入犯罪阴谋中。
你把生命献给了警徽。
可是谁把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还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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