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断了两根跖骨,要不是怕有碎骨头,我都不来医院,自己打个石膏。”袁翎说。
“去都去了,把石膏打了再回来,自己动手不方便。再说你是干中医内科的,人家西医外科比你专业多了。”
“那倒是。”
挂了电话,李轻鹞跟陈浦请假:“下午没什么事,我请半天事假,回头去单位补请假手续。”
车里就这么大,刚刚的电话,陈浦听了个七七八八,他问:“袁阿姨没事吧?”
李轻鹞说:“没事,精神着呢。你在前面路边把我放下就行。”
“哪家医院?”
“二医院。”
“回头一块补请假手续,我送你过去。”
李轻鹞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上去见她吗?还是和从前一样,到门口就走?”
陈浦:“我想想。”
他是真的要想想。
本来这些年,不见也就不见了,见了他真不知道要跟李谨诚的父母说什么。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近乡情怯”吧。
其实几个月前,听丁国强说,李轻鹞要进他的二队,他也是相同的心理感受。
不太乐意。 后头她刚来,他对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冷淡淡。真不是刻意为难,陈浦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尤其对女孩。
他当时就是……挺不想见她的。
不想面对这个和李谨诚有着血缘关系、关系如同亲妹的女孩,不想看到她那双和李谨诚一样的,清澈沉静的眼睛。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七年也没能找到李谨诚,说来说去,还是他没用。他也不想跟她说,自己这七年,找得有多努力,又经历过多少次的失望和挫败。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想跟任何人说。
可她天生姓李,她要是抓着他问呢?他真的会烦。
可好在……李轻鹞一个字都没问,一个字都不提。哪怕他一开始没给好脸色,她也死皮赖脸贴上来。好像自然而然,两个人就走近了。好像再聊起李谨诚的事,他也不会觉得有压力了。
有时候陈浦甚至会觉得,自己这几年干了什么,在想什么,在别扭什么,不用说,她都能明白,都能体谅。
不不不,打住!陈浦,你又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若真知道你心中所想,又怎么会在你面前,为另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
陈浦心里那口气,突然又丧了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