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自己已露出畏缩神色,她突然朝儿子发脾气:“我怎么弄?怎么弄!厂子在他手里,账也在他手里!你爸那么精,我怎么斗得过他?”
高继昌就不再提了。
那个年代,他的耳朵里会有很多风言风语,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指指点点。起初他会脸红,会恼怒,会哭。后来就淡漠了,当那些议论的人不存在,专心读书。
高继昌撞见过父亲几次,搂着不同的女人,一副大哥做派。有一次学校要交材料费,他手里正好没钱,许翠林又回娘家了,他就去厂里。结果刚要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古怪动静。他静静听了一会儿,绕到窗边,窗户有条缝,能看到床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影。
高继昌就转身坐到台阶上等,等了十几分钟,里头完事了,高永辉神清气爽的出来,看到儿子,吓了一大跳。高继昌却平静得很,跟他说了材料费的事。高永辉掏钱给他,又尴尬地问:“到多久了?”
高继昌想了想,看了眼屋里娇嫩饱满的女工,答:“你从背后骑她的时候,没事我回学校了。”
高永辉都呆了,刚摸出的烟差点掉地上,望着挺拔如新竹的儿子越走越远,他忽然笑骂道:“小兔崽子!”
女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子都15岁了,搁他那年月,都可以结婚了。这说明儿子心里是向着他这个爹的,而且今后啊,儿子肯定不会被女人管住。
真是个好孩子。
两年后,因为政策经济风向变化太快,高永辉的厂子经营不善,接连破产。之后高永辉又折腾了好几次,开公司,倒闭,开厂,没销路。不过那时候高继昌已经考上名牌大学,离开了家。高永辉也渐渐失了心气,就在家门口开了个小超市,倒也衣食无忧。许翠林重新成为了超市的小老板娘,成日坐镇店里,忙前忙后,两口子倒也和气起来,就像过去那些年的事,从没发生过。
而高永辉跟隔壁卖臭豆腐的老板娘勾勾搭搭,偶尔相会;又对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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