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迟靳他们这一辈,除了迟靳,都对迟堰十分畏惧。
九点一刻,迟老夫人的生忌正式开始。
迟语昇和冯月和站在最前面,迟堰与迟靳还有唐白芷并列在第二排,依次是迟语昇一家、迟语钲一家和迟语蓉母子。
其余的亲戚则都在后面排列整齐。
献花的时候,众人依次上千,将白菊摆在祭台。
唐白芷是在薄清晖献完花之后才看到,宋盈盈也在人群中,而且就站在迟语蓉和薄清晖之后。
宋盈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情肃穆,小心翼翼地将白菊花摆在祭台上,对着迟老夫人的遗照潸然泪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亲奶奶呢。
冯月和一向是喜欢宋盈盈的,此刻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欣慰之余还有几分心疼,于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盈盈,别太难过了。”
“伯母,我和姐姐都算是在迟奶奶跟前长大的,这些年,每每想起迟奶奶我都忍不住伤心。”宋盈盈擦了擦眼泪,双眼通红的看向冯月和,“姐姐不能回来,我也应该替她好好尽一尽心。”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白芷身上。
人人都知道,当年迟家最先给迟靳选的妻子正是宋盈盈的姐姐宋婉婉,也是迟靳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此刻她的妹妹在迟老夫人的祭礼上说出这番话,简直是在打唐白芷的脸。
唐白芷面色微微发白,垂在体侧的手存存收紧。
但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垂眸站在那里,不肯轻易叫人看穿。
薄清晖有些担心的看向她,又皱眉看了看还在哽咽的宋盈盈。
其余人则都有些幸灾乐祸,迟语昇一家向来最受老爷子看重,就连唐白芷,都是老爷子亲自挑选的孙媳妇。
现在有人公然挑衅,他们都巴不得迟语昇一家子能打起来。
“好了盈盈,”冯月和拍了拍宋盈盈的手,“奶奶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