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暂时忘却烦恼。
谭柠曾强烈反对她去赛车,因为那太过危险。
可当谭柠看到她因为抑郁大把大把掉下的头发,又心疼不已。
只有谭柠知道,那段晦暗无光的日子,唐白芷是怎样苦苦熬过来。
那时的迟靳在做什么呢?
忙着他的事业,忙着他的白月光二号。
那时的他从不关心唐白芷的行踪,也不知道夜夜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女人,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得不戴着假发来掩饰憔悴的神态。
迟靳拥着唐白芷倒在柔软的床上,天地颠倒。
他们的心跳仿佛琴弦上的音符,一起跳跃,一起低沉,相互应和着,那是只属于黑夜的乐章。
欢潮过后,迟靳照例去浴室洗澡。
唐白芷拥着被子,盯着天花板出神,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刚即将到达山巅的前一秒,迟靳变戏法似的拿出的那个东西。
他真的抗拒到这个地步。
哪怕冯月和催的再紧,他也还是不愿意和她有一个孩子。
思绪翻涌间,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迟靳换了身居家服,发梢还是湿漉漉的。
“你先睡吧,我还有合同要处理,去书房了。”
他平常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关门的声音却似有千斤重,沉沉的砸在唐白芷心上。
明明和每一次都一样,可不知为什么,她比任何一次都要难受。
唐白芷翻了个身,眼泪无声的滑落在枕头上。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迟靳已经去了公司,餐厅只有笑意盈盈的冯月和一个人。
早餐依旧很丰盛,冯月和不停的吩咐佣人把各色早点摆在唐白芷面前。
仿佛是要好好犒劳她昨晚的劳累。
唐白芷没有胃口,勉强吃了一点,便也借口要上班,逃也似的离开了迟家。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冯月和殷切期盼的目光,一如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凌乱不堪的内心。
深深的无力感像密不透风的墙壁,层层包裹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隆冬的冷风刀子似的割在脸上,唐白芷才终于有片刻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