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阴的人吃了会怎样?”
厉蘅托了托下巴,思索了会,只道:“应该会浑身难受适应不了吧。”
“不,那是自杀式的行为。”范女说。
“有这么夸张吗?”厉蘅转头问范女。
“半吊子就是半吊子,要是需要祛寒的人吃了败火,你说会怎样?”
“病情更严重…?”
“纯阴和纯阳都是极端的,不像中性,也不像偏阳偏阴那样,他们互相根本容不下对方,极阳会伤害极阴的经脉,就像冰里放入岩浆,水火不容,冰虽不会崩塌,但是会被岩浆弄得千疮百孔,要是不制止阳气的渗入,最终可能会导致经脉尽废。”
元绫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拨弄着蒲扇,她看着药罐气孔冒出来的烟,思绪逐渐飘远,眼眸迷离徜恍…甚至对靠近她身后的人,都无动于衷,直到有人在她身后大声说话才回过神来。
“就是你,刚才去送药送了好久,是去哪里偷懒了是吧?”元绫转头一看,不是刚才喊她送药的那个,看衣着,似乎是药堂的另一位管事。对方是一个看上去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妇,扎着低髻,穿着管事的深灰衣裳,布料看着虽不名贵但一定比学徒身上穿的粗衣麻布要好,她腰间还挂了个金属的牌子,上面雕刻出了一个药字。
元绫看着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管事,感觉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她瞥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厉蘅和范女一脸平静,唯另一个小圈子的学徒们看着鬼鬼祟祟,不但躲避了元绫的目光,手中的动作还十分明显地加快。
“你往哪儿看呢?”管事显然在这种管理级的工位习惯了气势凌人,她闹闹咧咧地继续质问:“我在问你话呢,刚才送药为什么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