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传出,但是没多久,声响就变了,因为舌头没了,很快连一点声响都听不见,因为人没了。
一个体内全是赤蛔的人对鸦秃来说,就像一是块极为诱人的点心,任它们享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只鸦秃从石牢中的飞离,不知道是终于吃饱了,还是已经吃光了。
如此血淋淋的一幕,潮木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石牢底下只剩几只仍在吃着碎肉残渣的鸦秃,墙体被染成了血色,白骨浸泡在他自己的血液当中,鸦秃的羽毛或许因为刚才的混乱而散落,一片狼藉。而白骨主人的灵魂木讷地站在石牢的角落,似乎还没完全消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死了?
就这样?被一群鸟硬生生的啃没了?
他抬头看向站在铁栏旁边看戏的两人,不对,是两鬼…
鬼…
他到底在哪里?鬼市吗?他们怎么敢活生生把他杀死,如此肆无忌惮的…
“你们岂敢…”
孙瑟话还没说完,灵魂就被吸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灵器。
潮楠把了把玩手中的葫芦,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搞定,可以向庄主交差了。”潮楠说:“怎么样,没见过活生生的凡人死在九幽吧?”
“嗯,好多年好多年…没见过血了。”潮木说。
潮楠笑着摸了摸潮木的脑袋,别说潮木,他也好久没有见过血了。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得罪庄主了。
孙家是什么东西,还真轮不到他们费尽心思去逼供,折磨只是因为庄主一句别让他死得太轻松。
死是早晚的事情,他吐不吐出底细来,庄主根本不在乎。情报罢了,他不会真以为咱们庄主会不知道阳间的事情吧。
绛山看似缺人,但从不缺的就是情报。
潮楠看了看手中的葫芦,笑道:“呵呵,灵魂留着…或许比不留,更惨。”
潮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喃喃地说:“留着,比不留,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