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相隔本就不该互相干涉,再说了…咱老早把掌门之位传给夕子就是不想多管事,咱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搞搞钱,喝喝茶的…”
“…搞搞钱?”
“是啊,咱在这拿著书堂长的工钱,工作如你所看,悠然自在,下工就回琼城的宅子,与妻妾儿女们共聚天伦,放假与茶友们聚聚,抽空再画画黄符赚些零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姜盈盈想起当初流入元绫手中的黄符,一时无语,没想到挂在墙上威风凛凛的掌门画像,宗卷里描述的如英雄般的师祖,现实居然是个这么朴素平凡的老头子吗?
“呵呵,娃你可能觉得咱与想像中差距很远…”姜留亭似笑非笑,彷佛早已看透姜盈盈心中所想,抚了抚白胡子,又道:“别全信姜家宗卷所写的东西,历史是人写的,不是你亲眼所见的。”
原来…是这样的吗?姜盈盈认真地听着姜留亭的话。
“咱当初虽然被推举成第六代掌门,但那只是因为没有出现更好的人选,咱做了掌门该做之事,但其实咱不真稀罕那个位置…被掌门职责与世间的条条框框困了大半辈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真的,咱活够累了…掌门之位传给夕子后咱才能有些喘息的时间,所以现在…咱死后能够选择咱想过的日子,娃你该替咱高兴的。”
姜盈盈惶恐,原来她求师祖帮忙,反而是在打扰师祖的安稳日子?
“咱知道你是个为姜家着想的好孩子,万渡姜家此时的遭遇咱也深感同情,但咱能做的十分有限,咱不懂赤蛔,也不了解孙家,咱到阳间甚至会成了阻碍。”
“什么阻碍?”
姜留亭没有直说,反而说起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为何不问问你们现在的掌门有何主意?”
姜盈盈一愣。
“娃你别忘了…”姜留亭执起狼毫笔,指着她,认真地道:“夕子才是你们现任的姜家掌门,有任何主意都应该由他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