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仰头啄他的下巴:“好。”
两人回到听风苑,药老已经在等着,一看谢珩的脸色,便急了。
“我不是说了吗?您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能调制出霸生的解药,您总拿自己冒险。”
谢珩:“无事,情况危急,顾不了那么多。”
药老诊了脉,长出口气:“还好还好,寒潭映骨没完全爆发出来,我去抓药,您休息着。”
谢珩疲倦闭眼。
苏澜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这个力道行吗?”
“你也休息一会吧!不用管我。”
苏澜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不累。”
盛夏时节,谢珩裹着棉被却还是冰凉,苏澜心里说不出的慌。
谢珩想安慰她,可属实太倦,周身发冷,头脑也跟着昏沉,就任由自己睡过去。
苏澜守在他身边,两手握着他的手,时不时摸一摸他的头。
心里又慌又无助。
她其实很少有这种感觉,只要在阿舅身边,她就是那个被关怀被照顾的那个。
他总是强大的存在,如今这般孱弱,饶是她心思钝,也不由得难过。
药老进来送药看到苏澜的样子,有些心疼:“您别怕,院首不会有事的。”
苏澜抹了把脸,收敛起慌乱,正色道:“要叫他起来吗?”
“先睡一会儿,醒来把药热一热再吃,您有事就回去吧,院首这里我守着。”
药老平时在她面前,总是倚老卖老,如今这样恭敬正经,苏澜反倒有些不习惯。
药老也不习惯,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谢容与疼爱夫人,谁敢惹收拾谁。
苏澜点头:“我先回趟药庄,把事情处理完就过来,夜里我来守。”
药老捋了捋他脑勺后那一小挫头发,“不急的,平时白天晚上也都是我守着。”
“这个毒总是复发吗?”
药老叹气:“开始压制住那几年,每年复发一两次,现在是越来越频繁了。”
苏澜心头沉重:“没有办法吗?”
“能试的我都试了,可这毒没有解药,疏解压制总也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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