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有点儿心急。
该怎么跟她说呢?
让她不要订亲,更好的人还在后头?
三年两载他就有信心给她赚一笔巨款?
他现在没聘礼,但余生会好好给她赚钱?
怎么说都像空手套白狼,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东家,听起来都是在贪图她。
蜉蝣之身,妄图春华。
江承第一次感到自卑。
若不是家里出事,他也是配得起她的人,哪用现在这般惴惴不安?
路今安看看江承,又看看苏澜,总觉得江承看阿姐时有点心虚。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阿姐的事吧?
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的确应该跟紧江承,不能给他欺负阿姐的机会。
阿姐是他们这帮人的衣食父母,他们却不好好给阿姐办事,真想拆了刚那个狗女人。
在酒楼一耽搁就到了午饭时间,隔壁安了临时的小厨房,厨娘是胡娇。
苏澜在门口看着胡娇蒸包子,还时不时提点烧火的小丫头,那耐心的模样和从前判若两人。
胡娇扣好锅盖,抬头看到苏澜,搓了搓手,局促道:“姑娘来了,我……”
苏澜坦然朝她笑道:“我看你很善做面食呢,麻利又干净,比府里的厨娘也不差,酒楼开张就留下吧。”
胡娇受宠若惊。
江承叫她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自己名声不好,怕连累了酒楼。
如今听了苏澜夸赞,眼睛一亮,未染脂粉的面颊素净又秀美。
她做过错事,有人肯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感恩戴德。
“奴婢多谢姑娘留用,奴婢一定好好做工,再不偷懒耍滑,丢姑娘的脸。”
苏澜忽然心有感触。
说到底胡娇也是苦命人,能看到她的转变,苏澜心安,转头对江承道:“江掌柜这个人雇得极好。”
江承回以一笑。
“苏姑娘!”严令舟从对面大步过来,“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苏澜对他有点印象,知道羽林军要她进宫那日,严家曾帮助过她,便礼貌点头示意。
严令舟不自在地捏着衣袖,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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