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债主?”
“哈哈哈,我天天偷他家东西,每次被捉都放了我,肯定是他上辈子欠我的啊。”
“这次带我进京,我总觉得没好事儿,可偷了他这么多年东西,我也没法拒绝。”
小少年笑得灿烂,苏澜却笑不出来,心头翻江倒海,无数个设想几乎击垮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路今安。”少年眨眨眼睛,“我自己取的,多歧路今安在。”
“是个好名字。”苏澜哽咽,“多歧路,今安在……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路今安摇头:“不苦啊!有草屋遮身,有邻里帮忙,就连学堂的夫子都允我在窗外偷听。”
“有饭吃有衣穿,平平安安长到现在,我觉得还不错啊!”他打了个哈欠,“姐姐,我困了。”
姐姐!
苏澜被他喊的心都疼了。
她牵着路今安的手腕,一路领到自己的闺房,看着他睡觉。
这孩子指定是漂泊惯了,没有什么戒心,一点不认床,让睡便一头栽上床,片刻就呼吸均匀。
苏澜却没一点睡意。
她不信世上有这么大的巧合,年岁相仿,长得又和阿母一样。
就算只是巧合,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想好好看顾这个少年。
真的太像了。
单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亲切。
坐了一会儿,谢珩进来。
苏澜把手指竖放到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拉着谢珩出来。
“阿舅,我看他一身风尘,眼下也有青印子,开始很久没睡,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谢珩牵了她往自己的院子走,苏澜看了眼房门,低声:“我想再陪他一会儿。”
“有人看着他,睡醒后再来问吧!明日我去见一见忠勇侯。”
谢珩一向最心疼苏澜,她对苏淮有多失望,自然也看得分明。
若苏淮不是她的胞弟,这个少年才是,那她不是就能有一个亲人了吗?
第二天清晨,谢珩接到举办宫宴的圣旨,邀请苏澜一起参加。
一同来的还有圣上口谕,这次宫宴是专门为苏澜压惊的,要她务必到场。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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