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寿宴本是她扬名的机会,却被一首词击碎,从此落入泥沼,任人作贱。
她恨苏澜。
也恨助纣为虐的岳钏儿!
岳钏儿听明白了。
这苏漪竟是小苏澜的仇人。
谢居正,这个小贱胚欺负咱的外孙女呢!你且看着,老娘弄死她的!
岳钏儿妙目勾着,娇声:“这可真是冤死奴家了,奴家又不是神仙,还能算出七八年后的事。”
“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小娘子要是不生贪欲,又怎会被你那妹子捶死。”
“孙怀信,奴家不喜欢她,你赶快把她赶走吧!”岳钏儿靠在孙怀信臂弯里,没骨头一样。
“怎么?夫人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赶快把人扔出去!”
孙怀信抱起岳钏儿,她松松踩着的红色绣花鞋落地,一双嫩白玉足勾魂夺目。
孙怀信喉结一动,拾起绣花鞋给她穿上,被她一脚踢掉,懒声:“奴家不穿。”
孙怀信自不舍得她被别人看了,低声哄她,岳钏儿斜眼睨着苏漪。
孙怀信暴怒:“砍了!”
王佳南拉来二当家救场。
二当家对她还新鲜着,基本上有求必应,舔着脸过来跟岳钏儿讨饶。
再揪着不放让人生疑。
岳钏儿只能笑着应好,待被孙怀信抱离,回头看着苏漪冷冷一笑……
*
谢珩这一夜睡得很不好。
过去的人和事在他脑子里走马观花,一会儿是东宫,一会儿是谢家。
最终都变成了滔滔血海。
早晨起来他有些懒洋洋,十分睡不醒似的,直到用过早点才稍微精神些。
苏澜见他这般难免心疼,哄着他不去监察院,就和她赖在临窗大炕上晒太阳。
阳光照的人舒适又备懒。
谢珩坐在炕上,背靠着墙壁微曲着一条腿,右手拿着一本古书看,左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苏澜散着一头乌发,舒服的半靠在他搭在膝盖上的臂弯里,正在吃荔枝。
她吃一颗就喂谢珩一颗。
谢珩正看的认真,剥好的荔枝递到唇边他便吃,不来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