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字这一撇,要在轻飘飘中写出骨力,不然神就散了。”
这种事果真要手把手教。
谢珩带着写一遍,苏澜意会,阿舅的字在骨,看似洒逸,实则傲骨凌霜。
字如其人,她再写也是形似神不似。
苏澜放下笔:“不写了,学不来。”
看到书案花瓶里插着一株嫩粉樱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甚是可人。
“您不是不爱折花吗?”
谢珩不爱花草,起居室里除了基本日常用品外,就只有一面巨大的书架。
苏澜住进来这几日,他添了不少女儿家用的东西,就连床帐都换了她喜欢的玉色。
“折来给你看的。”
苏澜从小就爱折花,尤其是到了冬日,花瓶里每天都有新折的梅花。
苏澜双眸潋滟,朱唇微启:“您还记着呢。”
谢珩缓缓一笑:“都记得。”
念念的所有,他都记得。
苏澜揪了一朵樱花,簪在谢珩耳边,笑道:“簪花少年郎。”
谢珩将人抱着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垂眸盯着她,“怎么?喜欢少年郎?”
见他眼眸泛着幽光,苏澜怂:“喜欢你。”
谢珩哼笑:“我可不年少。”
苏澜狗腿的把花摘下来,簪在自己耳边,仰着头问:“阿舅,好不好看呀!”
谢珩垂眸看着簪花姑娘,端端是人比花娇,只是唇上的伤口很深。
他垂首轻轻亲吻她的唇角,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要万分的小心珍重。
苏澜伸手环上他的脖子。
谢珩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腰肢,正徘徊到系带周围,门外咚咚响了几声。
乘云捏着嗓子,小声小气地说:“爷,有个叫江承的小子求见夫人。”
苏澜要起身,被谢珩按住。
“他来寻我必是有事。”
谢珩解了她的衣带,淡声:“他能有什么事?有事也该找冯老才是。”
苏澜按住衣衫。
谢珩捏着她的下颌吻她,一寸一寸啄吻,吻到唇角的伤格外柔和。
苏澜的声音断断续续:“您非要这个时候吗?这天还亮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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