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疯狂的踢打王景和,王景和到底年轻,一脚踹翻他。
“砰!”的一声,是王守义的两个儿子,一个按住王景和,一个捡了石头砸他的头。
王景和倒在地上,鲜血流了满脸,他两个堂兄尚不解气,骑在他身上揍。
王景和狼狈地趴在地上,盯着苏澜,想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心疼,可惜没有。
她看着他被揍,甚至笑弯了眉眼。
“你们够了!”王景言抱着王阁老,“此去南荒三千里,团结才有活命的机会!”
“我呸!”王守义吐了一口,“从前你父子三人得势,我才处处听你们的。”
“如今咱们都一样了,少来忽悠我们,想活命就得做你们的仇敌!”
“景言,看看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被打的像狗一样,还想那苏氏女回心转意?简直笑死人了!”
王阁老喘息着,素来威严的脸上显出哀怒:“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话落,气绝!
瞪着的眼睛还死死盯着王守义。
到底是一母同胞,王守义忽然就跪在地上,留下两道浊泪。
王知行,王守义。
知行守义,他二人终是辜负了祖父期许,失了德行,失了义气。
“父亲!”王景和哀嚎着爬向王阁老,涕泗纵横,“父亲,儿子对不起您,您再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吧!”
他狼狈不堪,艰难的握住王阁老的手,拼命哀求呼唤,却怎么也叫不醒了。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父亲素来挺直的背脊,在狱中受审时佝偻下去。
他绝望至极,悔恨至极。
他觉得自己伏在地上,浑身的骨血都软化了,他想死去,不想再做任何事情。
父亲他留不住,苏澜他亦留不住。
重活一世,遗憾弥补不了,反而多了更多痛苦,这命不要也罢了。
只是死了便再也看不到她,王景和再一次看向苏澜,她没有看自己,只是看着父亲的尸体发呆。
“传陛下口谕!”
羽林卫中郎将卫明骑马疾驰而来,到了王家一行人跟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