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将目光转向他,鬼使神差地唤了声谢珩。
不是阿舅。
是谢珩。
她极少这样直呼他的名,细数起来,便是从小到大也不过三两次而已。
大晋男子加冠后取字,从此除却父母亲长外,不可再唤其名,不然则同辱骂无异。
当然也有例外,如结发妻子,毕竟宅门一关,夫妻闺中便无甚规矩。
谢珩只觉周身血脉都灼热起来,双手甚至有些发抖,他轻阖双眼,压下心口澎拜之意。
他甚至想用少年时玩伴们唤的谢珩,来抵御这起强势又霸道的攻击。
可做不到。
无数个谢珩都抵不上这一句,轻轻柔柔击中他,让他只想打开心防,将这小小的姑娘收纳。
爱护、包容、娇养、放纵……还有占有!
他认命地想:许是外人说他魔鬼心肠是对的,他之前从未发现自己还有这样,欲念充盈的一面。
他很清楚念念年岁尚小,同王家那个崽子也未曾有过什么交流。
情之一字,她是不懂的。
他不能任她分不清依赖和心爱不同,就将她禁锢成自己的,那样对她不公平。
她只是把他长辈看。
毕竟她那样小小一坨时,就是他养育看护的,不然同窗也不会笑他喜当爹。
如今他已权柄在手,却更怕登高跌重,他所行步步都要谨慎小心。
若是让别人窥见,他竟然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产生男女之情。
他怕是真的只能如何西寺那般,被骂色令智昏,被凌迟处死,万劫不复。
他不惧死,但冤魂何安?
况且,问鼎监察院谈何容易,他风雨生死中行了七八载,一身病骨,寿数难长。
他本就年长她那么多,又如何舍得让她年少鲜活落于残阳,她该与朝阳生才是。
便是想了这么多,他心里竟然还在疯狂叫嚣,什么都不要管,为自己活一次。
什么对她不公,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如他了解她,如他知晓怎么爱她?
什么伦理道德通通都是狗屁!
只要他想,占有她的法子,堵住悠悠众口的手段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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