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狰狞的伤口。
黑胖子看了,便知她没有夸大,咬牙切齿:“是贵府的那位张姨娘用菜刀砍的!”
哈,好样儿的!
果真是官位再高也怕菜刀,这冯府尹属实没讨到便宜。
苏澜在心里给张姨娘点了个赞。
清创后开始缝合,血还是滋滋往出冒,很快就将冯源的秃顶染红。
黑胖子看得浑身发麻。
苏澜利落地穿针引线,仿佛手下的不是人头,只是一块破布。
伤口缝合后,药童已捣好草药,苏澜给冯源糊上,又用纱布缠好。
“每日换两次药,早晨和下午过来。”
冯源失血过多,看起来白森森的,黑胖子不放心,“不开药吗?”
“外伤开什么药?养护好伤口,别流血感染就行了。”苏澜面露不耐,“赶快带他走。”
黑胖子感受到被嫌弃,瞪了她一眼,扛着秃顶的冯源走了。
苏澜在净手,仔仔细细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见江承戳在门口,不解:“你还有事?”
“没事。”江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半晌才挤出一句,“一起回去不?”
苏澜古怪地瞅他一眼。
江承梗着脖子,“蹭你的车不行吗?”
“我不是在商行附近给你租了院子吗,你来往也方便,为啥还要跟长冬挤?”
“换地方睡不着。”
“你还认床?”苏澜翻他一眼,“看把你矫情的,要不我让人在院里给你安个马厩?”
江承愣了一下,随即垂头,乖乖在墙角立着,像个犯错的小孩儿。
他这样,苏澜也不好再说什么,洗净手后,她看了眼江承的腿,“疼不疼?”
江承不说话,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
“你是真不知道珍惜大夫的付出啊!你瘸着还要扛人,放着那黑胖子不使唤,是要留着过年杀了吃肉吗?”
江承早已见识过她的暴脾气,知晓她吃软不吃硬,低声解释:
“我怕那冯大人让人治死,可黑胖子不信你,我只好抢人了。”
冯源没命,张姨娘也得完。他一片好心,苏澜也不好再给他甩脸子。
“过来躺好,我看看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