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观的群众也很多,都是觉得这苏氏医馆半死不活多年,来看看是不是换东家了。
苏洛:“即日起,我们苏氏医馆有女医了,以后女子就医不必遮掩躲藏。”
人群中有人喊了声好。
随即不少人议论,大多是说方便许多。
苏澜拿过闷儿来,这是只让她看女患者,或者是说只能瞧妇科。
她睨向苏洛,苏洛凑近她,低声道:“哪能一口吃个胖子,我们慢慢来。”
这话苏澜认同。
只要她进了医馆,来了患者自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别人医不了就会轮到她。
“阿姐!”
苏淮笑着走过来,在她身边停住,少年抽条似的疯长,竟比她还要高了。
见苏澜没给他甩脸子,苏淮便想握她的手臂,手刚碰到她衣袖,她便退后一步。
苏淮心头发涩,却还是安慰自己,如今已经好很多了,起码没有见面就揍他。
说起来,他真是被揍出心理阴影了,现在他阿姐面色一沉,他就害怕。
“阿姐,我最近都有好好上学,这次也是休沐才出来的。”
苏澜没理会他,问苏洛自己的位置在哪,苏洛带她进了一间独立诊室,物品俱全。
旁人见苏澜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各自去忙,就连苏洛都没贴上来自讨没趣。
还是苏淮头铁,巴巴坐到苏澜身边,“我才知道谢院首是舅父,之前是我的错,误会你们是那种关系。”
苏澜走神地想,她现在倒是想成为那种关系,就是老男人有点儿难搞啊。
真是件让人头秃的事。
“其实我知道他是谢珩舅舅时,我都惊讶了,你不知道他在国子监的分量。”
苏澜怎会不知?
读书人多半听过谢珩的名字,也看过他的文章,只因他是唯一三元及第的少年郎。
十九岁!
三元及第!
这在大晋朝是可以称之为炸裂的存在。
可惜,放榜那日谢家被屠,他成了最短命的状元郎,尚未来得及打马游街。
当时多少人感叹天妒英才。
苏淮犹在自言自语:“阿姐,你知道吗?舅父的文章被收藏着,我们入国子监最先读的便是。”
“先生们讲他文章的时候,总是要感叹一番,从未见过破题如此玄妙,又如此合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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