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食指点着太阳穴,淡声:“坊间传的这些,大家都是当做笑话讲的。”
“那日的事该有不少人目睹才对,最好是官眷给卧佛上香时,合情又合理,不是吗?”
“荣王殿下乃皇室血脉,淫乱佛门,污的是皇家名声。总得有人平天家之怒,这个人会是谁呢?”
卫英犹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只怕会牵连旁人,那日伺候在荣王身边的奴才,平日对我并无冒犯。”
苏澜笑笑:“该杀的不能留,该护的也不能不护,不正是彰显你将门虎女,爱憎分明之时吗?”
“你对婚姻失望,一心想要上阵杀敌,于情于理陛下都该依你,不是吗?”
卫英沉思片刻,又道:“你这办法好是好,可苏漪怀孕了,荣王也认是他的种!”
“只怕闹到御前,陛下也不会要苏漪的命,况且稚子无辜,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苏澜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问了句:“你几岁了?”
卫英愣了愣:“十六。”
“噢,那你长得挺赶早。”
卫英尴尬,摸了摸脸,“最近邋遢了些,看着沧桑不少。”
苏澜把玩着腕上的珍珠手钏,淡声道:“我记得卫大将军修道?”
“是的,我阿父闲暇时总在观里与人盘道。”
“那卫大将军就没告诉过你,死道友不死贫道吗?你怜惜旁人,谁人怜惜你?”
卫英哽住。
苏澜见她眼中有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叹了口气,毕竟才十六岁。
自己同她这个年岁时,比她还要蠢,如今的明白,也是血淋淋的过去织就的。
她探过手,捏住卫英手腕,“你面色不好,我替你诊治一下吧!”
“听人说你们苏氏的孩儿,会说话就开始认药了,你医术该是很好的吧!”
苏澜不语,她诊脉时不分心,诊治完后,又开了方子,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起身。
卫英还要留她说话,她客客气气告辞,不肯再停留。
卫英忍不住问道:“你既气我妇人之仁,又为何替我诊治?”
苏澜背对着她停下,淡声说:“也许我们上辈子有相识的缘分吧!”
卫英哽咽:“你安心,如今我院里的人都是我父亲给的,你今日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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