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这是秋月白?”
谢珩淡淡嗯了声。
苏澜感到一丝亲切,她幼时,阿舅便钟爱秋月白,可外祖父说饮酒误事,每月只给一壶。
她曾央着阿舅,小小的尝过一口。
那时只觉辛辣。
谢珩见她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酒壶,淡声问:“想要?”
苏澜点头。
他起身取了一壶酒给苏澜,领着她走到庑廊下,席地而坐。
“秋月白要这样喝才有味道。”
苏澜感受到微风拂过面颊,扬起发丝,让人灵台清爽,她举着酒壶灌了一大口。
谢珩没说话,只抬眼看向她。
她举着酒壶,广袖坠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极细也极嫩,衬着玄黑酒壶,刺激着人的视觉。
她喝酒的样子有些糙,不像个姑娘家,举着酒壶仰着头,很快就见了底。
她摇了摇酒壶,一滴不剩,转而将壶弃了,来拿他的。
他按住她的手,低声:“再饮就醉了。”
“醉了不好么?一醉解千愁。”她挨着他坐下,“我想醉一次,醉了可能就不痛了。”
谢珩放开手。
苏澜拿了他的酒壶,仰头直接喝起,有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她扯了谢珩的衣袖抹。
谢珩全都由着她。
“有酒无肴,用清风下酒。”她打了个酒嗝,“清风约莫要笑我多愁。”
“你怎知清风不会笑你是个酒蒙子。”
苏澜侧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咯咯一笑:“也对哦!有点喝高了。”
她有些醉了,靠在谢珩肩头,指着天上的云说,“外祖父最喜欢看云卷云舒。”
谢珩侧头看着倒在自己肩头的姑娘,柔和问:“你最喜欢什么?”
苏澜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看了半晌后才回复:“我最喜欢阿舅。”
谢珩心口一动:“我问你最喜欢做什么?”
苏澜又打了个酒嗝,唇红如涂了胭脂,眼神迷离,口齿却很清晰:“和阿舅一起。”
“一起做什么?”
她笑了笑,模样有些憨:“做什么都好,只要是阿舅。”
只要是阿舅就可以。
如此赤诚,如此让人神往。
谢珩的心怦然作响,像要冲出胸膛,满眼只看得到眼前的姑娘。
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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