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又想到院首家小孩儿挺惨的,就劝自己忍了。
苏澜打量张文定,比她阿舅矮上一些,虎背熊腰,肚腩还有些大,女子长这样的体型的确不大可能。
朱宥嘉哀求:“东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求您赐我一死吧!”
“放心,我说到做到。”
苏澜拿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到朱宥嘉手心,“吃了它,你就解脱了。”
朱宥嘉颤抖着手,看了半天也没舍得吃。
苏澜笑着说:“自杀很难是不是?你们害人性命时,怎么就那么容易呢?”
朱宥嘉闭眼,迟迟没有将药丸放进嘴里。
苏澜也不强迫,死前的挣扎煎熬是他该受的。
服了药丸穿肠肚烂,要痛整整三日才断气,也是他该受的。
杀人者,恒杀之!
从暗牢出来,阳光一照,苏澜像是被抽光力气,她单手扶着暗牢入口的假山喘息。
谢珩伸手将她抱起。
苏澜揽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上闭眼,轻声说:“朱宥嘉被我拿住那天,曲靖知的反应很大。”
“我让汤团店的人盯着他,已经有几日了,想来该有收获。”
谢珩抱着她,稳步前行:“先不要想事情,休息一会儿。”
“阿舅,我发现自己只触到了冰山一角,关于谢家,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去挖。”
谢珩柔声:“我想带你去寻个大夫,他也许可以医好你的癔症。”
苏澜眼睫轻颤,她心里是怕的,“什么时候动身?见过曲靖知再去可以吗?”
见谢珩不回复,苏澜的脸颊在他肩头轻蹭了蹭。
她如此,他还怎么拒绝?
况且路途遥远,此时动身笄礼前怕是赶不回来,她的成人礼不能将就。
小孩儿惯会拿捏他。
谢珩轻叹,算是应了。
“姑娘!”乘云跑过来,行礼后大大嘞嘞对苏澜说,“踏月从宁静庵回来了,您要见吗?”
苏澜睁眼看谢珩。
谢珩将她放下,无奈道:“去吧!”
远远跟着的张文定凑上前,在谢珩面前摆了摆手,“人家都走远了,您还盯?”
谢珩淡淡的看向他,他笑嘻嘻收回手,“刑部的人过来问怎么处置王家。”
“跟监察院有关?”
“这不是跟您示好呢吗?不过大哥已经回绝了,让他们秉公处理。”
谢珩负手走在前头,张文定不远不近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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