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王阁老指着胞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当初真该听父亲的话。”
“想把我搁家里当个闲人养活,现在后悔,晚了!”王守义一甩衣袖走了。
这么多年,王阁老说一王守义从不敢说二,比他两个侄儿还听话。
如此甩脸走人还是头一回,王阁老被气得捂住胸口,神色痛苦。
王景言着急上前,解开他的衣襟,看到伤口已经溃烂,还有白色的小肉虫在里面蠕动。
“父亲,生蛆虫了,可如何是好?”
王阁老咬牙:“取烙铁来。”
王景言面色惨白:“父亲,万万不可。”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伤口再烂下去,会伤及内脏,到时候命也保不住。”
王景言只能沉默。
滋啦啦……
周遭全是烤肉的味道。
直到王景言将烧红的烙铁,烙在王阁老胸口上,王景和才意识过来。
这是他的父亲,他怎么不心疼?
他跪在王阁老腿边,红了眼眶:“父亲啊,儿子对不住您,未能替您分忧。”
王阁老疼得险些晕过去,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王守义却是去而复返。
他神情慌乱,跪在王景和旁边,语无伦次:“阿兄,您快将景和同苏氏女的婚约解除吧!”
王阁老咬牙切齿:“那不是正中下怀?他们休想!事到如今,咬牙也要撑住。”
“阿兄,您是要赔上王家才甘心吗?我已经收到调令,要下放我去西北啊!”
“内阁现在全是弹劾王家的折子,除了药安堂,其他生意也被剥个精光。
“盐业贩运……也压不住了,都察院已经去拿钱为生入京,他一到,王家就完了。”
钱为生是王阁老的得意门生,是宁夏的盐运史,主管池盐。
这几年他将官盐倒卖给私盐商,赚取暴利,而这暴利的大部分,都进了王家的口袋。
“现在世家那些人说我们自私,拿陕西盐运做饵,方便我们在宁夏敛财。”
“言官参我们不修私德,贪婪无度,要求严惩王家的折子摆满内阁,上面全下了朱批。”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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