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刑罚结束,她软绵绵倒在地上,已然晕死过去。
随着晕倒的还有王阁老。
王家人一时惶乱。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谢珩的马车驶进院子,他半扶着苏澜上车。
直到马车驶出文儒巷,苏澜才长出口气,这趟王家之行,可谓是惊心动魄。
算是她重生以来,最被动的一战,要不是阿舅捞她,她多半还要吃些苦。
谢珩在检查她的伤。
“你这脸……”
“我扎了自己几针,让这里充血,看着又红又肿,搏同情的。”
“耳朵怎么回事?”
“左脸充血,左耳距离近也是一样,一巴掌就能打出血,也是用来唬人的。”
谢珩看着她,叹了口气:“她打了你几巴掌?”
“两下。”苏澜笑了笑,“我扎了她一百多针,用的是和发丝一样细的针,控制好力度,查不出伤口。”
“苦肉计以后不许再用。”谢珩摸了摸她的头,“我是不是跟你讲过,冒险的事要同我商量?”
苏澜闻到他身上的沉木香,眼眶有些发热,不想被训斥,她轻声认错。
声音太低,谢珩没有听清,却看出她委屈,他柔声安慰:“好了,有我在呢。”
苏澜扯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阿舅,怕黑的人该怎么克服?”
刚刚王家人把她关进暗房,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她头皮一阵阵发紧。
仿佛回到了被剥皮那天。
动手之前,一直让她身处黑暗,在她被黑暗压得撑不下去时,给她一盏灯。
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皮被剥,越惊恐,皮肉越好剥离。
刚刚她也同样害怕,一度感觉要撑不下去,好在乘云找到了她。
苏澜靠在软榻上,闭眼。
一只手轻轻将她眉间褶皱抚平。
“不怕,以后我会给你点灯。”
苏澜艰涩点头:“那您一定不要忘了……”
“不会。”
谢珩想,就算有天他不在了,死了,他也会提前为念念寻好点灯的人。
见苏澜闭着眼,知晓她这时睡不着,如此无非是不想面对他。
幼时,她若是受委屈,总会第一时间找他诉苦。
有次她同人打架,老头子罚她写字,她跳窗逃出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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