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多惹眼。
“容与呀,你家这个乘云就是不及长空活泛,防贼似的防着我,连个车也不让蹭。”
说罢就要上车。
“慢着。”谢珩伸手拦他,“不方便。”
严天野刚跟乘云耍完蛮,人家好好驾着车,他突然冒出挡在路中央。
要不是乘云反应快,利落拉紧缰绳,他约莫着就得横死在车轮下了。
乘云知晓他是主子的故人,也不敢太过阻拦,他就厚着脸皮硬要挤上去。
谢珩怕惊着苏澜下的车。
严天野对谢珩可不敢来硬的,甚至往后退了半步,没敢离人太近。
他笑得像朵花,双手作揖:“谢大圣人,捎下官一程吧!”
“不顺路。”
“张首辅的茶宴您不赏脸?人家可说是要诸人为南方水患献策呢。”
“您不去,小心他的学生又参您端坐高台,不体察民生。”
谢珩神态平静:“无妨。”
“唉!”严天野叹气,“我没您本事大,不敢不去,您绕绕脚,送我一程吧!”
“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说着挑了一侧眉毛,“难不成您这车上藏了姑娘?”
说罢,真的要过去看。
谢珩手指微微一抬,淡声:“严天野。”
严天野立刻收回脚,一拍脑门儿,笑着道:“我腿长,能自己走着去。”
谢珩笑而不语。
严天野一步三回头。
谢容与的车上到底有谁,宝贝成这样,连他都不给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谢珩复又上车,见苏澜盯着严天野的背影,问她:“吵到你了?”
苏澜摇摇头:“我还没睡着呢。”
她现在有点心慌。
她死后第二年,曾目睹重伤的严天野,被一队羽林军在城外截杀。
当时他喊了,殁毒夺命,以匪养兵。
化在滦平郡田庄的那些大汉,中的就是殁毒,而他们明显是冲她来的。
她心中不安,总觉得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伺机而动。
可怕的是她不仅不知这人是谁,甚至连对方的目的都不清楚。
严天野,能否成为突破口?
见苏澜还没收回眼神,谢珩扫了眼严天野,想到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心中生出一阵不愉。
“好看吗?”
苏澜不解:“什么?”
“不好看吗?”谢珩给她倒了杯茶,“我看你都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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