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睨她一眼,轻笑道,“年岁都长到狗身上去了,又蠢又没良心。”
她该认得这样的大人物吗?
任凭苏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结论。
但男人对她不凶,她索性大着胆子:“要不然……您给我点提示?”
男人轻哼一声,显然是不想搭理,只抱着她,稳步前行。
苏澜警戒起来。
长得好看的男人往往更不是东西,比如王景和。
她该不是逃了狼窝,又入虎穴吧!
男人轻笑一声,戳了戳她额头。
“苏家把你养歪了,小小年纪竟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这样容易风寒,我就住在前院。”
苏澜咬咬牙,豁出去了。
“我是来给老太君贺寿的,还要赴宴,能否管你家女眷借身衣裳?”
“去宋先生那里借,要新的。”男人吩咐随从。
……
苏澜好半天才将衣裳换好。
推门出来,见男人正坐在石桌边,听随从汇报,清清淡淡的样子。
那随从配刀,看见她便闭了口,一脸凶煞。
男人瞥她一眼,又笑了:“这是什么毛病,有手有脚的人,衣裳也穿不利索?”
苏澜想,继母那无底线的溺爱,就是要将她养废,所以后来她连反抗都不会。
男人起身,朝着她走来,不紧不慢的步子,却很快越过她进了屋。
“头发还湿着,进来。”
“我快来不及……”
“进来。”男人打断她的话,语气温淡,却让人无法反驳。
苏澜提步欲走,再不去风头都让苏漪出尽了。
“想我捉你过来吗?”
那凶煞侍卫戳在门口,听了主子的话,冲苏澜眯了眯眼,威胁意味明显。
苏澜只能返回。
见男人拿着布巾,下意识拒绝:“我自己来。”
“坐好。”
苏澜坐下,僵在那里,任他擦。
这货怕是对她有所图谋。
“我图你啥?”他的动作又慢又轻,“图你年纪小,图你不长脑?”
苏澜磨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忍了!
见她磨牙霍霍,男人轻笑一声,柔和道:“你坠湖不是意外,是你那庶姐的手笔,你可想好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