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网兜后来被同桌死皮赖脸要走了给她妈装鸡蛋。
丛容很想说这就是他随手编的,但为了让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圣主眷属”人设不崩塌,只能违心地点点头。
丛容想了想说:“我可以教你们编草兜。”
“真,真的可以吗?”不止老莫,所有人的眼睛瞬间都亮了。
他们不过是低贱的奴隶,居然也能够接受圣主的智慧……要知道连部落里的祭司大人都不曾拥有这样的机会!
祭司的学识往往都是从他们的老师,也就是上一代祭司那里传承来的。
一个部落的祭司会在死前的两到三年,从众多族人中挑选出一名合适的年轻人作为自己的后继者,把全部知识倾囊相授,至于对方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丛容耐心地把编织过程展示给奴隶们看,如何起头,如何连接,如何分叉……
这个时间在洞穴里的都是男奴,他们大多空有一身力气,手指粗得跟胡萝卜似的,平日里挖矿或者打磨石器还行,像编草兜这样的灵巧活儿就显得笨手笨脚了,不是这边散了,就是那边乱了。
丛容也不着急,接下去的几天,大伙儿干完活只要一有空,就都坐在干草堆里编啊编,除了一个人。
“你不学?”丛容挑眉问正在倒水的小孩。
炎朔把石杯递给他,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个巴掌大的草兜。
“你已经会了?”丛容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我第一天就会了。”小孩耸耸肩,一副你如果夸我我就勉强接受的傲娇表情。
丛容没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虽然吃得不好,卫生条件也差,但小孩的皮肤却出人意料的光滑有弹性,手感很不错,丛容于是又捏了两下。
炎朔疼得直吸气,小声嘀咕:“不想夸也不用捏脸啊……”
小孩学东西确实非常快,简直称得上心灵手巧,连磨出来的石质武器也比许多成年人的锋利。
不过他对编草兜这事兴致缺缺,炎朔更喜欢石刀和长矛,喜欢它们握在手中的沉甸甸的力量感,只要想象一下刀刃破开猎物皮肉的画面,他浑身的血液就忍不住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