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姐也必须得在第一时间,把我的黑身份告诉他。
唉,我那被打倒的父亲,当年在革命圣地吃了多少神圣的小米啊!他真对不起中国革命。
但是我准备好好表现的冲动,却被女队长给刹了车。女队长说,我们是缺人手,可你这小身板儿,在这里只能是混场,发挥不出多大作用。你去饭棚那边找陆玉洁,让她给你安排具体做什么。
看出了我的不情愿,女队长叮嘱:可不能小看做饭啊,人是铁饭是钢,吃不饱肚子,穆桂英也挺不起阵子。
我到临时饭棚找到了陆玉洁。正忙着午饭的玉洁姐,听到我是来帮她的,友好地一笑说:这里更适合你,队长有眼力见,人也真该量力而行。
做饭的人除了玉洁姐和我,还有三位当地的村妇帮厨。这三位村妇,全都四川女人那样手脚麻利,也总是忙碌不歇。虽然都是没啥荤腥的食材,但大锅里被她们炒出来的麻辣香气,叫人忍不住用鼻子多吸几下。玉洁姐和我,只能给她们打下手。
玉洁姐比我大五岁,人很清瘦,可以说是过于清瘦。一米六五的身高,被一习的清瘦给拔得超出了视觉经验,站着不动时,就是一根立着的电线杆。
玉洁姐说话柔和且轻,感觉从她嘴里出来的话,怕落到地上似的。她的一双杏核眼容易给人留下印象,也容易引起人的揣度,因为这双眼睛里含有很深的忧郁。刚见到我时,这双眼睛笑意盈盈,但不多会儿,忧郁就浮了上来。
抢修队的全体知青,都住在工地旁搭建的临时棚里,附近村的知青也不回去住。眼下是接受考验的时候,大家都有同样的想法:艰苦在一块,同担天地灾。远离阵地回暖窝入暖梦,简直就是无耻的堕落与犯罪。
当天,忙完了晚饭,准备好明天早饭用的米和菜后,玉洁姐说,咱俩回村里去休息。得早睡,明早得早起。
我说不都住在工地上吗?玉洁姐说,咱俩不用。我问为什么?玉洁姐看着我笑笑,没有回答。见我还在琢磨,便轻声催我:
“跟我走吧,咱俩住在我的房子里。”
“住在你的房子里,咱俩?”
“是的。”
“可我……,你知道我的身份码?”
“别说了,咱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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