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则大多茫然,只觉得此人面相有些熟悉,似乎也是匈奴人?
“他叫朴多。”
“曾经和你们一样,乃是匈奴人,他乃是匈奴右贤王麾下的一个匈奴小卒,在草原上放牧、劫掠,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俘虏们顿时一阵哗然,鄙夷和震惊的看向朴多。
匈奴人?
现在混成大乾将军了?
一介降兵,也能混成大乾的将军吗?
朴多的面色平静,对一众鄙夷的眼神视若无睹。
当叛徒怎么了?
当大乾的狗怎么了?
他朴多,如今乃是大乾的侯爵!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
高阳继续道:“那时候,他有什么?破皮甲,钝弯刀,一匹瘦马,冬天挨冻,夏天挨饿,打仗冲在前面,分战利品却在最后。”
“并且更惨的是,他偶尔还得给贵族老爷当人肉沙包,左一拳,右一拳,鼻青脸肿,就为了换口吃的。”
“后来到了大乾,虽然当了兵,却待遇不高,继续当人肉沙包,只为了养家糊口。”
“何其不易?”
“何其的惨!”
高阳的声音悲痛,重重拍了拍朴多的肩膀。
朴多一脸的生无可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高相这描述……
他承认,他在匈奴的日子确实有点苦,哪怕去了大乾也混的不太好,但当沙包这情节,是不是有点过于艺术加工了?
他没有啊!
他朴多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肉体,虽然是给别人揍!
但高阳显然不打算给他辩解的机会。
“他有个梦想!”
高阳的声音忽然提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朴多不想当贵族老爷们的沙包,再也不想再被人踩在脚下!”
“他想过上好日子,想当人上人,想去青楼……想去最好的酒肆,点最贵的酒,叫屁股最大的花魁陪酒!”
此话一出,许多匈奴降兵感同身受,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眼神渐渐变的热切。
他们一阵安静,等待着高阳的下文。
那些刚刚被俘虏的匈奴人,也齐齐的盯着高阳。
“后来,朴多遇到了本相。”
“河西一战,他给本相带路,掏了自己的老窝,用热乎陌生的袍泽,换了冷冰冰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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