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艾厉害。
不管她教容秀的是什么剑招,都还是被段艾轻松的破去!
这不是弟子的问题,当然是师尊的问题了。
那肯定要传更厉害的心法,更厉害的剑招啊。
就是不知道段红杏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得过来。
裴云蕖忍不住有些同情起段红杏来。
当局者迷,而且她看着段红杏似乎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五皇子这人聪明的很,故意也不会戳穿阴十娘的这种把戏。
戳穿了很容易影响一条船上的团结。
“容秀姐姐,此事千万不能流传出去,连琳仪她们也都必须瞒着。”段艾何等聪明,顿时晓得其中利害关系。
杜哈哈翻开那本笔记看了看,顿时就凝重了,“的确不能有丝毫泄露,这可不是玩笑。”
这本笔记是段红杏亲手所著,不仅记录着兰溪剑坊的一些秘剑法门,还有对于每一招剑招的心得体会,修行捷径,极其详尽。
容秀转头看向顾留白。
顾留白极为严肃道:“今日谈话之内容,半个字都不能外传。”
容秀顿时肃然,“容秀死都不会外传。”
……
清丽的阳光洒在长安的宫殿上。
一名头上插着很大的金步摇,身穿华贵的云鹤纹锦衣,挂着各种宝石佩饰的夫人,昂首阔步的走出皇宫,一直走到很远的地方,才上了跟上来的马车。
皇宫深处,三皇子所在的殿宇被斑驳的树影覆盖,庭院里有两株十余人才能合围抱住的大树,中间一道石径两边凝立着数名侍卫,静寂的气氛之中充满了肃杀的意味。
和其余皇子的殿宇不同,三皇子的这座宫殿里陈设简单到了极点,偌大的庭院之中,除了这两株大树,便只有几个兵器架子,上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兵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森冷的光泽。
三皇子素来喜整洁,喜静,所以庭院间一向十分安静,再加上今日四皇子被囚,金吾卫已经奉命开始搜查四皇子的那座殿宇,所以此间的气氛自然越发的压抑。
只是刚刚送走裴国公夫人的三皇子,却是神色淡然,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分别。
随着他一起步入书房的一名青衫中年修士名为李棠,是鸡田李氏子弟,名义上是辅导他修行的老师,但实质上是三皇子的幕僚之一。
他知道三皇子之前对这名来访的夫人并不了解,跟着进入书房,在三皇子的下首坐下之后,便解释道:“裴国公的发妻早亡,晋夫人其实是二房,只是这些年在裴家她使尽了各种法子让人不敢提及大房,所以渐渐让人忘却了她是二房的事实。”
三皇子微微一笑,道:“裴国公虽给人的感觉是武人出身,十分粗鲁,脑袋愚蠢,但实则文武全才,厉害得很,不过这位诰命夫人怕是真的有些蠢。”
“她这蠢自然不是装出来的。”李棠想到那名夫人的姿态,面上便露出嫌恶的神色,他在三皇子面前也不掩饰,冷笑道:“不仅是蠢,还很招摇。今日什么日子,偶得一个皇后召见进宫的机会,竟还要乘机来给你送些礼。不仅逾矩,而且恨不得将裴府的金银珠宝尽数堆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怕给裴国公招惹麻烦。”
“她越蠢,倒是越有用。”
三皇子身姿高大,坐着都有种虎虎生威的感觉,他的五官并并显得多好看,但棱角分明,有一种极其阳刚的气息。
他笑了笑,“她今日来我这里煽风点火的意图十分明显,显是觉得裴云蕖会接手她女儿的东西,如此一来,她的钱袋子就会少很多铜子。”
听到三皇子这么说法,李棠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三皇子想得透彻,那自己就不用多说了。
裴家之女裴云华虽是出名的端庄秀丽,且十分具有才干,但三皇子迎娶此女的决定有些仓促,那按着他对三皇子的了解,想来想去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谢晚是用不得了。
但皇帝在那绿眸的身上吃了个巨大的哑巴亏,那口恶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三皇子选择裴云华,便是顺势而为,他和裴云华一条船,皇帝要扶持他的势力来压制和对付绿眸,那他便能从中获得许多好处。
而且利用裴家的力量来对付绿眸,那也是皇帝最乐意看到的。
裴云华与裴云蕖不合,这晋夫人作为裴云华的生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头,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裴云蕖。
裴国公自然不想和绿眸为敌,但这晋夫人却已经想要将绿眸除之而后快。
见识短浅、爱慕虚荣、行事莽撞,晋夫人这些令人嫌恶的地方,在此时的三皇子眼中,尽是优点。
晋俨华在马车之中得意的笑了起来。
三皇子对她态度极佳,且亲自送到宫门口。
那些个平日里经常和她小聚的贵妇们,听闻此事,岂不是又要羡慕得发狂,又要拼命讨好于她?
三皇子言语之中对裴云华十分满意,她适时提的那些东西,三皇子显然会有所维护。
那何愁对付不了裴云蕖那丫头?
裴家那些人,平日里就她那三叔护着她,但现在光是边军那些事情,她那三叔就自顾不暇。
她许州晋氏也有些势力,而裴云蕖这丫头能有什么?
依仗那个绿眸?
一个关外的胡人少年,能掀起什么风浪。
若是到长安洛阳来插手此间事情,那自然有他好看。
想到裴云华幼年时,自己只是略微点拨两下,就整得裴云蕖连家中都不敢多呆,她就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当年裴国公都拗不过自己,在女儿的名字里也加了个华字,难道自己会玩不过一个小毛丫头?
在她看来,裴云华的家当,自然就是她的家当,裴国公口袋里的钱财,自然也是她的钱财。
这些东西,怎么能够流落到裴云蕖的手里?
……
夕阳坠入长安远处的城墙,留下一片灿烂的晚霞。
一些昏黄的光线从通气孔穿过牢房,落在发霉的草垫子上。
已经换上囚服的四皇子有些贪婪的看着那些昏黄色的光线,他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这样的阳光。
他没有太多的抗拒,收押他的那些人也并未对他动刑。
但越是如此,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活不过今晚。
他的那位父皇,做事情一向异常果决,而且不知是否当年登基之前一些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够拖,拖则会马上生变。
当始终跟随在父亲身边的那名太监带着数名修行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这名身材瘦削,面色些微有些苍白的皇子,便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被皇帝一直称为“大伴”的宦官平静的看着四皇子,然后轻声问道:“四皇子,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会想在幽州暗藏一支私军?”
四皇子微讽的看了看他,然后垂下头来,慢慢的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让我父皇对我恨之入骨,第一个就要我死?”
这名宦官叹了口气,认真问道:“今夜你会畏罪自尽,你是自行了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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