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旋兄,平康坊宅子里我们还找出了好多‘恶钱’,昨日太后还在为‘恶钱’的事,大动肝火,你如何看这事?”
傅羿安漫不经心道,“抓几个小鱼顶罪!先应付了再说,那大鱼得慢慢来!”
许绍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了,那具枯骨却是崔恪的小妾,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起初,因时间久远,我们根本无法证明。
后来偶然查出那小妾脚裸曾有裂伤,经仵作验明,才得以明确她的身份。另一具枯骨是谁,我们还无从查起。只是这点事,根本不能撼动不了崔密,要惩治崔恪倒是够了。
不过我很好奇,崔恪到底怎么惹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闻言,傅羿安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前,哂笑道:“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许绍瞠目,要是信了他的鬼话,他就把名字倒着写!
傅羿安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民请命这种事,他可不会干。
他向来算无利不起早,算无遗策,做事滴水不漏。这会儿和崔家碰上,百害无利,除非崔恪把他惹急了,不然,他绝不会腾出手来对付一个不入流的纨绔!
难道崔恪抢了他的相好?
这时,一缕清风掀拂过,掀开楼梯处少女帷帽上的白纱,那莹润似玉的肌肤霎时映入傅羿安的眼帘。
那丰盈的身姿,惊为天人的面容,引得楼下庭院里的男人们一阵艳羡,都跟丢了魂似的,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久久都没回神。
傅羿安倚靠在窗前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男人眸色一沉,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她怎么在这?”
身侧的程丰神色一变,“属下这就去查。”
大理寺卿许绍循着傅羿安的目光瞟了一眼,半开玩笑道:“那位是你堂妹林婠婠吧?真是惊为天人,百闻不如一见。
听说,你三叔母正在为她寻觅夫婿?你看我怎么样?我家世虽不显,也算钟鸣鼎食之家,许家家风清正,不到四十,绝不纳妾,我若娶她,必定一辈子安心守着她——”
还不等他说完,傅羿安“啪”地一声,关好窗户。
“不可能!”语气极为冷冽,不容反驳。